左太衝長得醜,出門的時候不僅沒有迷妹,更沒有水果,有的隻是唾棄與口水,所以每次回家都很不開心。
這就充分的說明了潛藏在人類基因之中的,對於美好事物的向往:長得帥的小夥兒,從古到今都會有一大票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為之傾倒,沒人為你傾倒隻能說明你長得還不夠帥。
趙桓覺得自己還不如長得醜點兒呢,起碼不會被大宋的這些小迷妹們當街扔手帕之類的玩意兒,也就不會出現今天被肚兜糊了一臉的破事兒。
“說吧,完顏宗瀚大軍已退,京觀估計再有個兩三天的時間就能築好,卿等對於下一步,可有什麼規劃?”
趙桓眼看著王稟和張孝純忍笑忍得辛苦,隻能開始轉移話題。
和王稟對視了一眼,張孝純躬身道:“啟奏官家,臣以為金兵雖退,但是完顏宗瀚定然不會甘心,更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卷土重來。
因此,不光是太原,還有真定,河間等地,因為都是直麵金兵的要衝,所以更應該加強防禦,同時也應該做好戰火起後,百姓沒有收成的準備。”
趙桓點了點頭,望向張孝純的目光有些詭異——
你說你好好的沒事兒笑什麼?如果你丫的剛才不笑,就憑著你這幾句話,朕都打算讓你進入朝堂,甚至讓你成為少宰,從此後往太宰培養?
張孝純被趙桓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躬身道:“官家?”
“百姓的收成不會受到影響,愛卿可以放心。”
儘管張孝純的業務能力比之李綱等人還要強上不少,儘管此人有宰輔之才,但是誰讓他笑了呢?
趙桓就是這麼的寬宏大量,甚至沒有追究張孝純剛剛腹誹自己的罪過,而是接著研究起了完顏宗瀚。
“該擔心百姓沒有收成的是他姓完的,不是朕。”
見張孝純和王稟都是一臉懵逼的模樣,趙桓又笑著道:“寇可往,朕亦可往!
他姓完的敢帶兵來,朕如何不敢帶兵去?到時候大軍直奔析津府,戰火起於金國,我大宋的百姓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王稟被趙桓的說法刺激得熱血沸騰,當即便躬身拜道:“臣,請為官家前驅!”
“官家三思!”
張孝純卻躬身道:“析津府乃是金國南京,西去大同便是金國西京,過了灤河,便是金國的中京,再往北的臨潢府更是其上京,一旦官家兵進析津府,便是個三麵皆敵的局麵。
然而我大宋缺馬,更缺能與金兵野戰的騎兵,官家兵進析津府,糧道如何保證?縱然可以就糧於敵,可是箭矢與掌心雷等的補給又該如何保證?”
“河間府可是我大宋之地。”
趙桓笑的分外開心:“姓完的可以順著黃河南下,朕自然可以順著黃河北上,此為其一。
其二,金兵擅野戰卻不習水戰,朕完全可以在離析津府不遠的海邊先奪一地築城,走海路補給。”
“可是,船呢?”
張孝純反問一聲道:“上皇禁海,曾經把木蘭舟和海商的大船都付之一炬,小船又不足以轉運糧草和物資,縱然官家奪得一地築京,又靠什麼來補給?臨時造船,最快也得幾個月甚至一年以後,金兵可未必會等官家把船造好吧?”
趙桓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張孝純一係列的反問使得自己難堪,而是因為趙!吉!翔!
這貨在宣和七年年底南巡一趟,回來就把通過海圖最遠到達過木蘭皮國(即非洲西部的穆拉比特王國)的康濟號和通濟號,還有比康濟號和通濟號還要大的木蘭舟,以及隻能走沿海的萬料舟,一艘不落的全給砸了,準備當成劈材燒!
另外,這沙雕不止是砸船燒船,順道還把造船的工匠全部給遣散了,另外還特麼大搞禁海!
關鍵是,你特麼是大宋的官家,又不是人家建奴的聖祖,你大宋是小朝廷製度,不是人家建奴的奴隸主製度,你手下養著的高俅童貫李邦彥那些貨色也不如人家建奴養的姚啟聖,你特麼跟人家學禁海?
吃啥啥沒夠,搞啥啥不行,內鬥倒是第一名的趙吉翔玩禁海也不算成功,以至於完顏構南渡建立小朝廷之後都窮成死狗,秦檜開海又被算成是官與民爭利。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天字號的敗家子都沒有他趙吉翔能敗!
而趙吉翔這個沙雕之所以搞出來這一係列的騷操作,是因為這沙雕在南巡的時候聽說有人罵他狗幣籃子,不打一仗就禪位跑路,所以這貨覺得海商不受控製,還不如乾脆禁了省事兒。
就像方臘造反,趙吉翔這沙雕就在江南搞屠殺,認為把人都殺光了,自然也就沒有人造反了……
多麼完美的一刀切!多麼清新脫俗的神邏輯!
趙桓覺得這沙雕不像是大宋的官家,倒像是建奴那些代代割地賠款的一十二帝,更像寧與友邦也不與家奴的吃稀老妖婆!
“另外,臣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就在趙桓心裡琢磨著該怎麼折騰趙吉翔的時候,張孝純卻又躬身拜道:“金兵之患,在於手足……”
PS:朕要拿劉少衝的新書《我怎麼又帥了》祭天,耶穌也保不住他,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