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虛偽!呸!
還說什麼朕比之唐太宗也不逞多讓?你這就是想說朕跟李二一樣喜歡殺兄宰弟且為樂唄?
可是人家李二是把幾個兄弟全給宰了,朕卻隻殺了一個趙楷,好歹還給你留下一個趙小九呢!
“既然父皇心意已決,那兒臣倒也不好勉強。隻不過,朕雖有心儘孝父皇膝前,奈何又耽於國事,一時間無法脫身。”
眼看趙吉翔鐵了心想要修仙,趙桓無可奈何之下也隻能點了點頭,坐回到龍椅上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躲在朝臣之中冒充隱形人的趙構身上:“九弟可願代朕隨父皇前往龍德宮,多多替朕儘孝?”
趙構終於體驗到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剛剛趙楷被殺的時候,自己沒有說話,剛剛蔡京被拖出去的時候,自己還是沒有說話,現在那個昏君對自己下手了,可是朝堂上卻沒有人替自己說話了。
趙吉翔瞧了瞧趙構,又瞧了瞧趙桓,再想想此時已經被拖出去喂狗的趙楷,頓時悲從心頭起,顫聲道:“好,好,老拙多謝官家!”
“父皇這是說的哪裡話,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趙桓笑眯眯的道:“畢竟我大宋以孝治天下,兒臣也勉強算是個孝順的,區區小事,當不得父皇這般。”
眼看著趙吉翔被氣得拂袖轉身,趙桓又接著道:“對了,之前金兵圍城之時,兒臣為了守住祖宗基業,未經父皇允許,就先搬了龍德宮的許多物事發賣,還請父皇見諒。待諸事皆定,兒臣一定重開花石綱,再替父皇置辦更多的寶貝。”
“不可!”
趙吉翔猛的頓住腳步,剛剛臭著一張老臉轉過身子準備罵人,李若冰就搶先出班奏道:“花石綱遺患無窮,官家若敢重開花石綱,臣便一頭撞死在金殿上!”
“官家三思!”
李綱也出班奏道:“方臘之禍,大半緣自花石綱而起,如今金兵方退不久,官家若隻為討上皇之歡心便要重開花石綱,就不怕天下大亂麼?到那時,官家又將置上皇於何地?”
“爾等欲陷朕於不義耶?”
趙桓一臉怒容,從龍椅上拂袖而起,指著李綱和李若冰等人罵道:“上皇他老人家就這麼點兒愛好!卿等可是以為朕不敢殺人?”
李若冰躬身道:“官家自然敢殺人,可是史書也敢記!上皇所好,不是禍國,便是禍民,這般愛好,沒有也罷!”
趙桓頓時大怒,指著李若冰喝道:“拖出去,杖責八十!”
“罷了,罷了。”
趙吉翔長歎一聲,瞧著一唱一和的趙桓君臣,趙吉翔心中滿是苦澀,一邊向著紫宸殿外走去,一邊說道:“區區身外之物,原也當不得什麼,官家又何必如此!”
朕還沒有徹底老糊塗,更沒有瞎,你們又何必演這麼一出戲!
“官家已歸,哀家也該撤簾還政了。”
隻是還沒等趙吉翔走出紫宸殿,孟太後就又在趙吉翔的心口補了一刀:“官家在太原之事,哀家也有所耳聞,這祖宗基業交給官家,不止哀家放心,便是列祖列宗,想必也是開心的。
還有這龍頭拐杖,官家也收回去吧,哀家拿著這東西也沒甚麼用,用來走路還嫌累了些。”
“太後說的哪裡話。”
趙桓躬身道:“侄兒還年輕,許多事情還要靠著太後您老人家多多指點呢。”
趙吉翔頭也不回的走了。
……
“上皇,您這邊請。”
何薊的態度很恭敬,恭敬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兒毛病,微微躬著的身子恰到好處,既不諂媚,也不顯得趾高氣昂,多少讓趙吉翔的心裡好受了那麼一些。
但是一到龍德宮,趙吉翔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就再一次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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