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河間之危既解,何不趁機兵進真定?”
種師道無視了趙桓臉上一閃而逝的得意之色,躬身道:“若是謀劃得當,當可截斷完顏宗望與完顏宗弼的歸路。”
“臣附議。”
已經六十六歲高齡,頭發已經全部白儘,然而精神卻是上佳的宗澤也躬身振道:“臣以為可以兵分兩路,一路往真定,一路往太原。正該一次把金兵打疼,使其不敢南窺我大宋。”
“分兵肯定是要分兵的,可是,不是這麼個分法。”
趙桓卻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說道:“宗愛卿自帶一路兵馬前往真定,太原那邊有王稟和張孝純,想必不會有失。”
“那另一路?”
宗澤見趙桓說完讓自己帶兵去堵完顏宗弼之後就不再說另一路兵馬的事兒,便躬身問道:“官家可是還要親征太原?
依臣愚見,官家此前已經親征過太原,此次不若由臣率兵往太原,官家率兵前往真定?”
身為一個經曆過哲宗、徽宗又到如今靖康年間的老臣,如果加上宗澤出生之時的仁宗朝末期,成長之時的英宗和神宗兩位皇帝,那宗澤也算是個曆經六朝的元老了,憑心而論,宗澤這是實打實的在替趙桓考慮:
官家已經親征過太原,按照此前的傳言,還有剛剛官家在河間府的這一番作態來看,太原百姓肯定早就已經死心塌地的心向官家了,所以官家再親征一次太原也隻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甚至都算不上錦上添花。
但是真定府不一樣。
身為跟河間府一樣靠近金國的真定府,那裡的百姓對於朝廷其實是多有怨言的,畢竟大宋跟遼國已經近百年之間無戰事,忽然跟金國搞了個什麼海上之盟就滅了遼國,以致於邊疆百姓的生活都受到了影響,要說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就像河間府的百姓也是一樣,儘管金兵來的時候照樣會跟金兵玩命死磕,但是在此之前,他們可是有事兒沒事兒就罵官家(主要是上皇趙吉翔)罵朝廷罵官府。
然而一切自今天之後就不同了。
正所謂人老精,鬼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
已經六十六歲的宗澤看得很清楚,自從官家親自帶兵在河間府城外殺退了金兵,又說免河間府三年錢糧,額外賜給六十歲以上的老人許多東西之後,整個河間府就不會有人再罵官家了。
就算要罵,也是罵上皇、朝廷諸公以及地方官府。
在這種情況下,官家再親征太原的意義已經不大,倒不如再帶兵親征真定府,隻要能成功打退金兵,再把今天上演的戲碼如法炮製一遍,真定府的百姓同樣也會歸心。
趙桓對此同樣心知肚明。
因為人都有老的那一天,也都希望自己身後有一個強大的帝王,一個強大的國家能保護自己的安全。
就像抽煙喝酒燙頭的於少保一樣,不照樣在《戰狼2》裡麵反複的說著自己已經不是中國人,那是我們中國的大使館之類的話?
當然,這裡麵絕對不包括某些類似經常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寫日記恨國賣國的汪蔣之流,以及某些讀書讀成傻嗶的腦殘玩意兒。
畢竟人口基數在那裡擺著,不出幾個傻嗶,那還不成天堂了?
但是出乎於宗澤意料的是,趙桓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問道:“朕,什麼時候說過要再親征太原了?”
“讓宗愛卿帶兵往真定府,不過是朕不太放心真定府那邊的情況罷了,若不然,又何須宗愛卿自兵帶兵前往?”
就在宗澤一臉懵逼的時候,趙桓又笑著道:“無論是在太原城外,還是在河間府外,其實都沒有真正的打疼姓完的。想要正真打疼姓完的,還是得兵出析津府!正所謂,寇可往,朕亦可往!”
當然,你不帶著嶽飛去真定府,那嶽飛豈不是沒辦法碰上完顏宗弼(金兀術)了?
ps:朕發現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還真就有不怕死的敢來求獻祭。既然他們不怕死,那朕就拿《回到明朝做昏君》和《主公我不想加班》祭天!
再ps:感謝書友“穀小迗”10000幣打賞,感謝“書友20191007175626451”的1000幣打賞,感謝書友“張love薇”、“杜鐾”、“哪都大”500幣打賞,感謝書友“shajia”和“妖怪彆吃哥”300幣打賞。
再再ps:16號晚上9點半出發,開了一晚上8個半小時,早上6點才到沈陽。睡了一天還沒緩過來,勉強一更。預計19號開始恢複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