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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一個月隻有三百文錢可以拿,比不得往日的富貴,可是那些普通勞工連一文錢都沒有。雖然現在隻有一間屋子能住,比不得以前的亭台樓閣,可是那些普通勞工們是幾十人人擠一個大通鋪。
有普通的勞工在旁邊給他們做娃樣子,他們絕對不想再去做普通的勞工,他們會比任何監工都用心的盯著工程進度和質量,也會比任何監工都狠心的去壓榨他們的族人。
所以說,西夏奴的事情就讓他們西夏奴自己去解決,無論怎麼壓榨勞工,那都是西夏人自己的事情,咱們的手上沒必要沾那麼多的血。
或許,可以征發一些大宋的百姓來乾上幾天活,每乾一天就給一天的工錢,頓頓飯裡的肉都吃不了,要麼帶回家要麼就在工地上倒掉,好生給那些勞工隊長們看看,讓他們更有奔頭,讓他們為了早點兒成為大宋百姓而努力。”
說完之後,秦檜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當然,前提是他們得成為那個特彆特彆幸運的幸運兒,得先在工地上熬上十年,能活過這十年才行。
至於身為天子鷹犬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弄回來更多的勞工,建更多更大更好的工程,要讓大宋的百姓可以挺胸抬頭的活出個人樣兒。”
嘶~!
王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豎起大拇指道:“論起陰損,你秦……秦知州是這個!”
秦檜嗬嗬笑了一聲,隨手就在王稟的胸口插了一刀:“聽說李良輔和任得敬曾經帶兵去過夏州,你要是把他們給我抓回來,我給你這個數!”
伸出五根手指在麵前晃了晃,秦檜笑眯眯的道:“五千貫!”
嘶~!
王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繼而又後悔得捶足頓胸,叫道:“五千貫啊!就這麼跑了!”
眼看著王稟這副痛不欲生的模樣,秦檜的心裡頓時就感覺舒坦了許多。
今天你想喊本官秦會玩已經三次了!
“知道他為什麼跑了不?”
秦檜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道:“因為你王總管安排不到位啊。如果當時你讓開一條道路,讓任得敬和李良輔成功的進入到夏州城,你跟蕭將軍裡應外合之下,他還能跑得了?
可惜啊,你王總管隻想著引他們縱兵來攻以便於你抓勞工,可是你卻忘了你手裡的掌心雷既是殺敵的利器,同時卻也成了你追殺任得敬和李良輔的阻礙!”
“不對!”
王稟忽然反應過來,說道:“就算把任得敬抓回來,他也必死無疑,你秦……知州能舍得花五百貫買個死人回來?再說了,你在奉聖州這裡這麼乾,朝中的禦史能放過你?那些窮酸們天天聒噪,煩也煩死了!”
第四次!
“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