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國其實比遼國更需要榷場的存在。
或者換個比較形象的說法:遼、宋要遠遠強於蟎清,而金國大概就相當於倭國,甚至還不如倭國。
畢竟大宋和大遼的實力怎麼看都比建奴當家的蟎清要強得多,之所以顯得弱雞,是因為大宋和大遼朝堂上那些廢物一樣的皇帝和士大夫。
比較搞笑的是當時無論是遼國也好,還是後期發家的金國也好,包括像周邊的朝鮮、倭國和大理之類的國家,有一個算一個,這些國家基本上都沒有自己的貨幣。
也就是說,大宋流行用銅錢,他們就跟著用銅錢,大宋因為缺銅而用鐵錢他們就跟著用鐵錢,大宋如果用交子,他們同樣也跟著用交子。
這也就意味著,當時周邊所有國家的鑄幣權都是掌握在大宋手裡的——
鑄幣權啊,醜國橫行霸道那麼多年,除了軍事實力確實牛逼之外,跟醜國掌握了整個世界的鑄幣權也不無關係!
所以趙恒就無法理解,為什麼大宋明明已經拿到了其他國家的鑄幣權,有著大把的機會能玩死那些國家,可是大宋卻依舊會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這已經不是蠢這個字所能夠形容的。
現在金國又主動送上門來要求開放榷場,對於趙恒來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自然要狠狠的從金國身上剜上幾塊肉,順便再刮一刀油下來。
當然,跟開放榷場,通過間接的經濟手段盤剝比起來,趙恒更希望能現在就親自帶兵去滅掉金國然後再慢慢盤剝。
但是就像那個誰誰誰說的一樣,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打仗這種事情不是請客吃飯,最起碼他也比請客吃飯要費錢的多。
就像趙桓滅西夏一樣,雖然撈到的好處不少,可是花錢的地方也多,除去武器裝備以及士卒的賞賜、撫恤之外,還有戰爭債券分潤給大宋民間,後麵還有移民等等需要花錢的地方。
所以趙恒必須要給百姓休養生息的時間,哪怕就是割韭菜,總也得等韭菜長起來再割,要不然大宋的財政也支撐不起。
最重要的是,趙恒還打算借著滅掉西夏的大聖之威這個機會,好好把朝堂和地方都好好清理一遍。
所以哪怕金國沒有派使節過來議和,趙恒也不準備再繼續打下去了。
現在可得好,也不知道完顏晟哪根經搭錯了,居然巴巴的上趕著派了使節過來議和。
那這不就等於是一隻肥羊自己把自己的毛都扒光洗淨了,然後跑到趙桓跟前說快來放我的血,剝我的皮,吃我的肉?
這要是不狠狠的宰上一刀,趙恒覺得自己的良心都會滴血,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官家?官家?”
眼看著趙桓臉上一會兒猙獰一會兒陰鷙,李綱忍不住低聲道:“若是官家不同意,那這榷場……”
“誰說朕不同意了?”
趙桓毫不猶豫的道:“肥羊上門,這榷場必須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