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心道你個死太監懂得什麼?老夫的心思你又怎麼能知道?正所謂風蕭蕭兮易水寒,梁某一去兮,可能就不複還了……
儘管心裡在無儘的吐槽,可是被葉遠那個死太監不陰不陽的懟了一句之後,梁晨頓時也失去了再說下去的興致,直到一行人在灤州邊市往東三十裡的地方被金國騎兵截下。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梁晨低聲道:“你說金國那些騎兵想要乾什麼?不會是想在半路上就把咱們給……”
一想到汴京城外,太原城外,析津府外,好多地方都有大規模的京觀,梁晨的心裡就越發的沒底,越看就越覺得對麵的金國騎兵像是不懷好意。
葉遠瞧了對麵的金國騎兵一眼,哼了一聲道:“放心吧,他們沒那個膽子——後麵三十裡就是灤州邊市,他們在這裡截殺我們?除非他們集體犯了腦疾!”
梁晨的臉色頓時就紅了起來,訕笑道:“想不到,老夫的膽子還沒有公公大。”
你跟咱家比膽子?咱家跟著官家出征西夏交趾,那京觀上的人頭可都是咱家帶人硝製的,你個窮酸居然還想跟咱家比膽子?我呸!
心裡瘋狂吐槽了幾句後,葉遠才猛的一磕馬腹,向前疾衝了幾步,直到離著金國騎兵有一箭之地的距離才停下來,尖著嗓子喝道:“來者何人!咱家奉大宋天子詔命出使金國,爾等在此攔截天使,意欲何為!”
隨著葉遠的話音落下,隨行的三百禁軍騎兵也開始緩緩移動,而五百禁軍步卒則是圍在了梁晨的周圍,舉盾的士卒將大盾堅在地上,持槍的士卒將長槍尾部插在地上,槍的前部搭在盾兵的肩膀上,槍尖斜斜的指向天空,槍兵之後的弓兵更是抽出了羽箭,再往後的士卒則是二話就說就搭起了神臂弓。
“這踏馬哪兒是宋人,這踏馬根本就是一群瘋子!”
金兵的頭領眼看著對麵的八百宋軍似乎渾然沒將自己帶著的一千騎兵放在眼裡,反而二話不說就開始組成了攻擊陣型,無奈之下隻能恨恨的呸了一聲,示意身後跟著的騎兵們向後退開之後才輕磕馬腹向前,來到離著葉遠不遠的地方之後拱了拱手,說道:“某乃是大金國駐防宋國邊市外的千夫長完顏成!此來,乃是接到了貴國邊市大統領秦相公的書信,說是貴國皇帝遣使出行我大金國,特意前來護送!”
說完之後,金兵的頭領乾脆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又將刀槍都掛在馬鞍上,示意自己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後才慢慢催馬向前,將書信遞交給了葉遠。
待確認過了確實是秦會玩的書信之後,葉遠才笑著向身後擺了擺手,示意那些禁軍解除戒備,然後又向著金兵頭領道:“一場誤會,倒是要勞煩完顏千夫長了。”
完顏成的心裡頓時就舒服了許多——瞧瞧,人家就知道本千戶是姓完顏的,不像那個姓秦的一樣,動不動就喊完千戶!
心裡一舒服,完顏成的態度就更加的和善了,向著葉遠拱了拱手,說道:“貴使客氣了。在下常駐灤州邊市這邊,跟秦相公的關係也不錯,能一路護送貴使到黃龍府,也是在下的榮幸。”
“完顏千夫長客氣。”
葉遠也拱了拱手,說道:“剛剛忽然看到貴國騎兵,是葉某反應過度了。”
又客套了幾句之後,葉遠才開口問道:“葉某在灤州邊市逗留了兩天,發現灤州邊市裡麵也有許多貴國百姓,兩國百姓相處倒也和諧,怎麼貴國還要在灤州邊市外駐紮騎兵?”
完顏成笑道:“貴使有所不知,我大金國在此駐紮騎兵,乃是最近有一批高麗棒子在不斷的給我大金國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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