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孔端友之所以會大力賣隊友,倒不是因為孔端友明知必死的臨終善言,而是孔端友在賭,賭趙桓不會一次殺這麼多人——
大半個孔家有多少人?兗州和曲阜的官場有多少人?那些“鄉賢士紳”又有多少人?朝堂上又涉及到多少重臣?
孔端友現在恨隻恨牽扯到的人還不夠多!如果可以的話,孔端友甚至恨不得把整個山東乃至於整個大宋的人都牽扯進來!
聽過無數次“官家又在哪兒哪兒拿什麼什麼人築了京觀”的消息,孔端友自然清楚趙桓心狠手辣的性子。
但是正所謂法不責眾,隻要牽連的人數夠多,就算官家想要下狠手處置,那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然而出乎孔端友意料的是,趙桓在靜靜的聽完了那些人名之後,就直接扭頭對何薊吩咐道:“都聽到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朕抓來。”
看趙桓那毫不在意的模樣,似乎說的不是足以牽連上萬人的大案,而是明天早上該吃豆腐腦還是豆漿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孔端友心中一慌,叫道:“官家息怒!自太祖皇帝立國至今,何曾有過牽連萬人的大案?若官家殺戮過重,隻怕要動搖社稷根基啊!望官家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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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趙桓卻嗬嗬笑了一聲,又自斟自飲了一杯之後才望著孔端友道:“你是不是對社稷根基有什麼誤解?”
問了孔端友一句之後,趙桓也不待孔端友回答,便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說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險。社稷根基,在民而不在官。你以為離了你們,這大宋江山就會亂起來?”
“依朕看來,你們這些人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既然你們不拿百姓的死活當回事兒,朕自然也不會拿你們的死活當回事兒。”
“殺一萬個官,在朕眼裡跟殺一個官並沒有什麼區彆。如果有必要,朕也不在乎多殺幾萬個。”
“隻要百姓活得好,朕的江山就會固若金湯,倒也不勞你衍聖公操心了。”
說完之後,趙桓瞧著癱成一團的孔端友也失去了興致,乾脆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說道:“罷了,朕今日屈尊來見你,就是想看看你孔氏到底是個甚麼模樣。原來不過如此。”
“心中無國無君,是為不忠;背棄祖宗學說,是為不孝;曲阜一地,田產大半歸於你家,置百姓死活於不顧,是為不仁;事到臨頭卻隻顧推卸責任,是為不義;不見五胡亂華故事,金虜未來卻做好了跪迎的準備,全然不想金夷南侵後神州陸沉的慘狀,是為不智;事到臨頭,敢做不敢為,是為不勇!”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智、不勇之徒,尚有何麵目立於世間?!”
“朕倒要看看,你孔家人又有何麵目去按住孔聖人的棺材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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