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生死都不由己的大恐怖!
不是沒有人想過反抗,但是每當有人站出來反抗,那些漢軍,還有唐軍,就會高聲喊著擒其王,滅其國的口號,興衝衝的帶著大軍到西域大肆屠戮。
是的,每次出現有人想要反抗他們的皇帝,那些漢軍和唐軍就會興衝衝的跑到西域。他們是真的高興,就好像遇到了什麼喜事兒一般。
包括被這些西域人吹噓了一遍又一遍的恒羅斯之戰,他們這些高層的心裡也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阿拉伯帝國最初有二十萬軍隊,後來增兵到三十萬,而大唐的遠征軍,從頭到尾就隻有兩萬四千人……
而且,大唐的遠征軍之所以戰敗,是因為葛邏祿人陣前反水,要不然的話,勝負還真不太好說。
所以,直到那個名字叫做大唐的國家發生了內亂,而吐蕃人又趁機舉傾國之兵滅掉了當時因調兵回國平叛而兵力不足兩萬的安西都護府之後,西域的這些人才敢直起腰來說話。
即便如此,這些人的心裡也依舊充滿了恐懼。
現在,西遼的那些契丹人,他們舉著漢字寫的旗子,他們裡麵有很多人說著漢話,他們又一次來到了西域,還動不動就撈過界……
總之,大家夥兒都好久沒能睡個好覺了。現在有機會跟著塞爾柱帝國去懟死西遼,而且還有塞爾柱帝國替軍費買單,大家夥兒當然不會推辭。
而賈桑爾為了穩定住聯軍的軍心,突出塞爾柱帝國的國力強大以及自己這個蘇丹的富有,更是在進軍的途中一路大撒金幣,各種賞賜和宴會就沒斷過。
反觀耶律大石這邊,難免就有些淒淒慘慘淒淒的感覺了,哪怕是把葛邏祿人都算上,耶律大石這邊也一共隻有兩萬多人馬,甚至還不到三萬。
即便是再加上從大宋購買的那些軍械,耶律大石的心裡也依舊不像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畢竟是兩三萬對十萬,而且對方還能源源不斷的從西域、塞爾柱帝國獲得物資和兵員的補給,再反觀自己,幾乎就真的是傾家蕩產來打這一仗,一旦輸了,那可就真是個血本無歸了。
為了能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或者說給自己、給西遼、給契丹留下一條退路,耶律大石乾脆在沒有任何人知曉的情況下,又向大宋派出了一個使節。
隻是讓耶律大石和西遼這邊的一眾大佬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儘管他們已經足夠小瞧塞爾柱帝國了,然而塞爾柱帝國軍隊的表現卻依舊是那麼令人大跌眼鏡——
行軍途中不忘記禮拜,而且是晨禮,晌禮,晡禮,昏禮,宵禮,每天五次禮拜。
這麼說吧,整個塞爾柱聯軍,基本上每天隻有一半甚至連一半都不到的時間能夠真正的用於行軍,大量的時間都用在禮拜上了……
除此之外,什麼賈桑爾在行軍過程中舉辦宴會,什麼賈桑爾跟那些小國國主們在行軍時不忘帶上妃子之類的狗屁倒灶的消息不斷傳到耶律大石一方,幾乎驚得契丹人的眼珠子都掉地上去。
“這些家夥腦袋壞掉了?還是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場戰爭的意義和重要性?”
耶律大石有些懵逼,望著大帳中大宋使節問道:“腦子壞掉的蠻子,應該還是可以拿來當勞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