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烏耶對陳家下手之前,聯合陳彥平口中的劉二爺一起,搶先對利烏耶下手,爭取在保住陳家的前提下,先把他三佛齊攪個天翻地覆,儘量保住那些居住在三佛齊的漢人,然後等著大宋的救援。
陳彥平口中的劉二爺,其實就是當初把高麗跟倭國禍害個夠嗆,後來被皇城司收入麾下的劉二狗——
有了皇城司當靠山,基本上也就意味著有了大宋的水師當靠山,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如今的劉二狗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滿腦子都是勞工的青皮。
如今的劉二狗,就是整個東海以及南洋最大的一股海盜,動輒殺人奪寶甚至敢對一些小國展開劫掠,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商船是他劉二狗不敢劫的,名聲已經是臭到不能再臭。
就連劉二狗這個名字,如今也鮮有人再敢敢當麵提起,無論是那些旅居在南洋這邊的漢人,還是那些南洋小國的官府,誰見了不都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劉二爺?
當然,劉二狗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些人稱呼他為劉二爺,害怕固然是其中一個原因,可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在背後給劉二狗撐腰的大宋。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劉二狗從來不劫掠那些海外漢人的商船,偶爾遇上了甚至會替他們護航一段,就算跟他們交易也是老老實實的,從來就沒有仗著手裡的刀子搞過什麼強買強賣的事情。
或者換句話說,就是劉二狗在南洋諸藩的土著之間固然是臭名昭著,但是跟那些海外漢人的往來,卻又遠比他們跟大宋官方的往來要多的多。
劉二狗的存在,讓那些海外漢人的腰板子直了許多。
現在,陳彥平就是打算借著劉二狗在海上的實力乾了利烏耶。
“劉二爺,能行?”
陳老太爺斟酌著說道:“倒不是懷疑劉二爺的實力,隻是劉二爺往常都是劫掠一些商船,就算是仗著大宋給他在背後撐腰,他也多半是欺負欺負那些小國,這三佛齊……”
三佛齊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可不是占城、渤泥那些小國能比的。
再者說了,現在劉二狗在漢人裡麵的名聲倒是不錯,可是萬一劉二狗在攻打三佛齊的時候吃了大虧,那他還會不會像之前一個講規矩?他會不會直接拿陳家泄憤?
陳家二郎陳彥定卻躬身說道:“父親勿憂,孩兒聽聞過不少跟劉二爺有關的傳言,說他背後站著的,乃是大宋的皇城司,想來依劉二爺的實力,縱然不敵三佛齊的水師,卻也未必會吃多大的虧,要想護住我等海外之民,應該不難。”
陳老太爺卻道:“不難倒是不難,隻是……隻是,憑什麼?那劉二爺雖說名聲不錯,可是他又憑什麼護著我等海外之民?須知我等未曾向大宋交過一文錢的賦稅……”
陳彥定嗬嗬笑了一聲,從袖子中取出一物,雙手呈到陳老太爺麵前,說道:“父親放心,便是憑的這個。”
陳老太爺伸手從陳彥定手中取過那個牌子一般的東西,隻是打量了那麼一眼,雙隻眼睛便忍不住瞪的溜圓,失聲叫道:“欽命皇城司勾當!?”
陳彥定點了點頭,答道:“不敢欺瞞父親,孩兒早已在劉二爺的引薦下入了皇城司。”
陳彥定的話音落下,旁邊幾個兄弟都忍不住湊過來要看看皇城司的腰牌,唯獨陳彥平,卻悄然將本已伸到懷裡的手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