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罪的,還是他許家——如果不是他許家有人甘願在交趾給李乾德當狗,直接導致了欽州和廉州被李乾德屠城,交趾也不會被大宋直接屠為白地,許家也不會落個得徹底夷族的下場,說一聲自做自受倒也不為過。
現在可倒好,他許振東因為許家被夷族的事兒恨上了大宋官家,自己心甘情願的跑去給利烏耶當狗也就算了,居然還把郭家也拉下了水。
更要命的是他許振東把郭家拉下了水卻沒能擺弄明白利烏耶,現在陳家除了損失了一個兒子之外,其他的該怎麼樣兒還是怎麼樣兒,大宋的軍隊卻又近在眼前,這特麼就很蛋疼……
“要不然?”
許振東試探著問道:“令嬡尚且待字閨中,利烏耶……”
郭登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許振東的提議:“你想都彆想!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把她許給了夏連特拉了麼?”
自家女兒什麼德行,郭登峰簡直是再清楚不過了——
自家女兒貪財倒也罷了,畢竟不是官場中人,再怎麼貪也就是那麼回事兒,頂多也就是名聲不好。可是這貪花好色且男女不忌……
要是把她送到利烏耶的宮裡,回頭利烏耶發現自家女兒早就不是完壁之身,到時候名聲受損還是小事兒,就怕利烏耶腦袋瓜子一熱乎,再拿自己家出氣,那不是要了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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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振東卻滿不在乎的說道:“夏連特拉?他不過是利烏耶的一條狗而已,不足為慮。至於利烏耶,猴子畢竟隻是猴子,他們哪兒有那許多講究?”
“現在三佛齊的官場上有咱們的人,隻要令嬡進了宮,夏連特拉便也不足為懼。”
許振東的臉色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倘若賢侄女能給利烏耶生上那麼一男半女,到時候這三佛齊還不是你這位國丈爺說了算?萬一利烏耶去的早一些,說不得這三佛齊就改姓了郭……”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該想辦法怎麼逼退宋兵,如若不然,咱們在三佛齊,跟在宋國又有什麼區彆?”
“可是,要想逼退宋兵,就得讓利烏耶按照咱們的意思來辦,而想要利烏耶按咱們的意思來辦,就得先送賢侄女進宮。”
許振東露出惡魔一般的微笑,又接著說道:“憑賢侄女的本事,隻要她肯略施手段,就不怕他利烏耶不老實。”
郭登峰也終於心動了。
雖說自家隻要回了大宋就能有大宋的戶籍,天生就比那些蠻子們高上一等兩等的,可是自家畢竟隻是商人,事事還得看官府的臉色。
在三佛齊就不一樣了。雖說沒了天生高人一等的待遇,但是自家有錢,有錢就能收買三佛齊的那些官員——郭、許兩家幾代人,百十年積累下的底蘊,已經讓郭家能夠在三佛齊的朝堂上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自古來有句老話叫做寧為雞首不為牛尾。如果能把三佛齊變成郭家的,那當然比在大宋要逍遙自在的多。
“也行!”
郭登峰咬了咬牙,算是同意了許振東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