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可倒好,直接把上皇他老人家的龍德宮變賣的差不多,順手還把趙吉祥這個親爹軟禁在龍德宮裡當一個木有感情的字畫創作機器,連造小人的機會都不給。
再加上此前趙桓動不動就是誅九族築京觀之類的玩法,秦會玩也實在沒有把握能在出賣了老丈人之後保全他自己,畢竟自己跟那些儒門世家的關係勾連太深,想要脫身也絕不是那麼容易,萬一官家一怒之下要大興誅連呢?會不會把他秦會玩的老丈人誅九族?會不會順手把他秦會玩也給宰了?是剁了喂狗還是車裂?又或者是淩遲?鑄銅人跪像?是不是還要上個佞臣錄啥的?
心頭閃過了無數種死法之後,本就貪生怕死的秦會玩那是越想越怕,最後乾脆選擇了裝死——在朝堂上和順天府這邊儘力儘力的辦好差事,同時想辦法慢慢撇清跟那些世家儒門的牽扯。
但是秦會玩跟儒門世家的牽扯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撇清的?隻是還沒等秦會玩把自己從儒門世家的大坑裡摘出來呢,趙桓卻忽然發難了。
包括之前的皇家學院泄密案,另外再加上幾起給趙桓潑臟水的案子,大宋儒門世家們不斷作死橫跳的行為早就已經進入了趙桓的視線,而之所以會選擇在滅金之戰的前夕忽然發難,則是因為趙桓對秦會玩的不信任——
秦會玩的辦事能力強是肯定的,但是秦會玩這貨太過於貪生怕死,要不然也不會在曆史上被擄到金國後成了金國的走狗。
《宋史·紀事本末》中記載了這樣一句話:檜既死,帝謂楊存中曰:“朕今日始免靴中置刀矣!”
這句話究竟是說完顏構為了防備秦檜所以在靴子中藏了一把刀,還是秦檜的存在讓他有種靴子中藏刀,不小心就會割傷自己的擔憂,其真實意義已經不太可考,畢竟也沒誰能把完顏構挖出來審訊,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完顏構很忌憚秦檜。
為什麼一個皇帝會如此忌憚一個臣子?
因為秦檜到了金國再回來的時候,已經變節成了金國監視完顏構的耳目和探子,金國方麵甚至規定完顏構不得以任何罪名罷免秦檜。
所以,那些想讓秦檜站起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又蠢又壞——完顏構再怎麼蠢再怎麼不希望迎回二聖,他也應該明白嶽飛等抗金將領的存在有多重要,而秦檜身為金國的走狗,則必須不遺餘力的除掉嶽飛以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
想要以秦檜不過是完顏構手裡的刀來替他辯解的人可以歇歇了。
總之,不管秦檜這貨到底在金國經曆了什麼才變節當了漢奸,總之這貨貪生怕死這一點是肯定的,趙桓一直都是秉承著“用其才而不用其德”的原則,把秦會玩當成了一個好用的工具人。
現在趙桓要帶著手下的馬仔們去砸老完家的場子,就算現在的秦會玩不是曆史上那個秦檜,就算皇城司泄密案跟秦會玩沒有直接聯係,趙桓也必須對秦會玩和他身後的那些儒門世家做出處理,以免儒門世家再像背刺楊二一樣從背後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