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都交待!全都交待!”
沒膽子討價還價,秦會玩直接叫道:“隻是罪臣一直在努力跟他們撇清關係,所以他們很多的事兒其實罪臣都不知道,隻知道一些罪臣嶽父那邊的事情。”
“據犯婦秦王氏所言,罪臣的嶽丈他們暗中跟金虜那邊有所勾結,此前皇家學院泄密案正是那些人暗中謀劃的,火器的製作方法也流傳到了金虜那邊,那些人就是打算等官家親征金國失敗後好舉兵起事,他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討伐官家的檄文。”
“罪臣心裡也沒有底氣,所以之前才會想要把莫日根和吉日格勒他們要到順天府,想著萬一官家親征金國兵敗,也好靠著莫日根和吉日格勒等人跟草原諸部的關係拉攏草原諸部,從而替官家守住順天府皇城。”
“罪臣從來就沒想過要跟著那些人造反,隻是罪臣貪生怕死,生怕揭發他們以後會受到牽連,還望官家開恩啊!”
趙桓沒有理會秦會玩那些表忠心的屁話——拉攏草原諸部的行為當然有可能是為了替自己守住順天府,但是同樣也有可能會斷了自己的後路,這種行為完全就是一手準備,兩種打算,按照秦會玩的為人處事來看,這貨絕對是那種兩邊倒的牆頭草,所以他秦會玩的屁話聽聽就好,誰當真誰才是傻子。
趙桓關係的是那些人所準備的檄文:“說來聽聽,朕倒也想知道,那些人想以什麼樣兒的罪名來討伐朕?在他們眼中,朕是不是比堪比桀紂的昏君暴君?”
被趙桓這麼一問,秦會玩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秦會玩自然沒有看過完整的討宋檄文,但是也從他老丈人那裡聽說過大概的內容。
基本上就是把武王伐紂的《牧誓》換湯不換藥的抄了一遍。
關鍵是他秦會玩也不相信那份檄文裡麵的屁話啊——
聽信婦人之言?官家親自訂下了後宮不得乾政的規矩,雖說有孟太後和朱皇後垂簾聽政之事,可那是在官家率兵在外時才會出現的情況,這跟聽信婦人之言有什麼關係?
任用小人,不用兄弟甚至弑弟囚父?真要是計較起來,那些跟儒門世家攪和在一起的中小地主們也能算得上是小人,官家不大力推廣社學,他們還能有出頭的機會?
至於不用兄弟甚至弑弟囚父那就更扯蛋了。
皇帝的兄弟是輕易能用的?像鄆王楷那種時時盯著皇位的兄弟不趁早宰了難道還要留著他來搶奪江山社稷?
再說了,人李二不照樣殺兄宰弟且為樂,順手還逼著他爹退位讓賢?怎麼不見你們去討伐李二?
關鍵是秦會玩也沒得選。
現在秦會玩很想跟趙桓求饒,說自己想做個好人,隻是以前沒得選,希望趙桓再給他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