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空，這人很可能就是耆老本人。”
林宇傳音給段空道。
段空一聽，不動聲色地請中年男子坐下，另一麵則傳音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沒原因，就是感覺。”林宇回道。
他不是全知全能，自然不可能知道這個神秘中年男子到底是誰。
但是他心中有一種直覺，眼前這人大概率就是耆老。
因為他總感覺這人和元的氣質有幾分相似。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了？”
中年男子坐下後，便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順帶著詢問道。
段空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按照林宇的要求說起另一事道：“上午我專程飛到世界的邊界轉了一圈。”
“有什麼想法嗎？”
中年男子笑吟吟地問道。
“也沒什麼想法，就是在這裡麵呆久了，會想念以前的生活，畢竟那一切才是真實的。”
段空回道。
中年男子笑而不語，再次拿起茶碗喝起茶來。
段空見狀也拿起茶碗抿了一口。
中年男子開口道：“真實和虛幻本質上沒什麼區彆，都隻是人的感覺而已。”
“你在真實的物質世界追求武道，無非是為了尋求成為至強者的那種感覺。”
“這一點在這裡照樣能做到。”
“更何況，真實的世界中有太多你永遠也無法抗衡的對手，但在這裡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這是一個足夠公平的世界。”
說到這，中年男子停了下來，再次拿起茶碗喝茶。
段空見狀用頗為遺憾的語氣說道：“可這一切終歸是假的，假的永遠真不了。”
“所以說，相比起無敵於天下這種感覺，你更希望能確切地感受到真實，是嗎？”
中年男子悠悠地問道。
“不。”段空搖頭道：“我希望在真實的世界中無敵於天下。”
中年男子一聽，立即放下手中的茶碗，輕輕拍手道：“好，好！”
林宇見狀傳音給段空道：“就這樣，繼續試探他。”
剛剛段空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他指點的，為的是試探下這名中年男子。
隻有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驗證之前的那些推測。
中年男子讚歎了一陣後，問道：“如果有這麼一個機會，讓你有辦法離開這裡回到真實的物質世界，並且還能掌握真正的力量，你會怎麼選？”
聽到這話，段空想了想後問道：“代價有多大？”
中年男子笑道：“代價有多大得看人。”
“還是我剛剛說的，一切都隻是感覺，每個人的感覺不同，對待事物的看法自然也就不同。”
“所以你覺得代價會有多大？”
中年男子說到最後突然反問道。
段空疑惑道：“你還沒告訴我代價到底是什麼？”
中年男子仍是笑吟吟地說道：“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一切都看你的感覺。”
“若是你覺得隻要能離開這裡一切在所不惜，那任何代價自然就都能忽略不計。”
“反過來，若是你覺得離開這裡沒那麼重要，那麼再小的代價都會成為你拒絕的理由。”
“我這麼說你心中應該有答案了吧？”
“現在告訴我，你會怎麼選？”
中年男子說完便靜靜地看著段空。
段空仍是不解道：“但是……”
林宇忙傳音製止他道：“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不用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