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良立即就反將一軍道。
而他的話一出口,擂台下馬上就有民眾喊道:“對啊,為什麼隻憑崔海富一麵之詞就抓人?”
巡捕長眉頭微皺,沒想到這秦俊良還真是難對付。
“巡捕長,現在府寧城這麼多百姓在這裡,你的一舉一動可是被大家看著。”
秦俊良朝台下看了看說道。
巡捕長眼睛半眯道:“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你,隻是提醒你一句,做事一定要公平,不能對洋人一個態度,對自己人又是一個態度。”
秦俊良知道自己去了巡捕司絕對沒好果子吃,所以不介意在這裡當場撕破臉。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得壯烈點。
“好,有種!”
巡捕長心中怒火升騰,緩緩豎起一個大拇指道。
“多謝誇獎,那麼巡捕長,你現在抓不抓洋人回去調查?”
秦俊良直視著巡捕長的雙眼道。
自從練了林宇教他的煉體訣和霹雷拳後,他的膽識都變大了不上。
再加上他本就是不畏強權,敢和人當麵抗爭,所以現在更是一點都不怕巡捕長。
巡捕長此時也看出來這一點,他心中清楚,今天不來點雷霆手段,是彆想拿捏住這秦俊良了。
“大膽刁民,你是想教我們巡捕司做事?到底是懂法還是我懂法?”
巡捕長用手中配槍指著秦俊良道。
秦俊良絲毫不懼,淡淡看了他一眼後,便轉頭看向擂台下方道:“大家都看到了,這巡捕司分明就是洋人的走狗,他敢抓我卻不敢抓洋人。”
“對,走狗,這就是一條走狗!”
台下立刻就有好幾人高喊起來。
府寧城的這些民眾早就看城裡的達官顯貴不爽了,隻不過平時沒有發泄的渠道。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帶頭,當即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一時間,不少人都大喊著走狗二字,群情激奮。
擂台上,巡捕長臉都黑了。
他恨不得當場就一槍崩了秦俊良。
隻是他心中知道,如果現在當眾殺了秦俊良,那麼不僅成就了秦俊良的名聲,而且還會讓事情變得徹底超出掌控。
所以現在絕對不能開槍,先把秦俊良帶回去再說。
“把他抓起來。”
這時候,那群荷槍實彈的巡捕已經走上了擂台,因此巡捕長立即下令道。
秦俊良當場就擺出一副拒捕的架勢,說道:“你們這些狗腿子也就隻敢欺負欺負我們普通老百姓,如果是洋人在這裡,借你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秦俊良,少在哪嘴硬,要怪就隻怪你沒有靠山,沒有後台,你他媽就是一條賤命。”
一旁的崔海富怒罵道。
此時他心中最恨的就是秦俊良,因為在他看來,是秦俊良將他害到了這一地步。
要是秦俊良老老實實被布魯斯打敗,哪有這些破事?
“你也給我閉嘴!”
巡捕長瞪了崔海富一眼道。
崔海富亂說話隻會添亂,現在最緊要的是先帶秦俊良回巡捕房。
“哈哈哈,說得好!”秦俊良看了崔海富,然後看著巡捕長道:“你這麼急著讓他閉嘴,是因為他說了大實話,大家都知道。”
“沒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是因為沒後台沒靠山才會被你們這些狗腿子欺負,你們還吹噓什麼秉公執法,你們分明就是看人下菜!”
秦俊良這番話一出口,當場就調動了台下眾人的情緒。
台下這些人普遍都是普通民眾,最多也就是中產,因此對秦俊良的話感同身受。
在平日中,他們確實就是經常因為沒後台沒靠山才經常受欺負。
“說的對,你們就是看他沒背景才欺負他,有本事你們把洋人也抓回去啊!”
“你們這些狗官今天要是敢抓一個洋人回去,才算他娘的有點骨氣!”
“是啊,敢抓洋人嗎?你們這些狗東西敢抓洋人嗎?”
“……”
觀戰眾人群起雲湧,不斷叫罵著,場麵徹底失控。
這下巡捕長也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沒必要維護什麼形象,上來就直接用強硬手段把秦俊良帶走,也不至於鬨成這個樣子。
這下等事情結束後,都督絕對要找他麻煩。
“給我抓住他!”
巡捕長怒道。
幾個荷槍實彈的巡捕立即一擁而上,用槍指著秦俊良,然後圍上去試圖製服他。
台下眾人見狀立即喊得更大聲了。
“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狗官,淨挑著咱們老百姓欺負,你們對得起國人嗎?”
“有本事就把洋人趕出,欺負自己人算什麼本事?”
“狗官,uu看書 狗官!”
“……”
巡捕長見形勢越來越嚴峻,急得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這要是鬨出一個群體事件,都督絕對會親手斃了他。
砰砰砰!
巡捕長朝天連開數槍,震懾全場。
等到台下眾人安靜下來後,他便用槍指著秦俊良道:“再給我亂喊,我一槍崩了這個妖言惑眾的逆賊!”
整件事都是因為秦俊良而起,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當場槍斃秦俊良。
畢竟現在事情已經不隻是服用違禁藥物那麼簡單了,而是帶頭造反。
“誰敢動他!”
這時,一道聲音如平地驚雷般炸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包括貴賓席的洋人以及府寧城的一眾達官顯貴在內,齊齊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年輕男子緩緩走上擂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來者正是林宇。
“你是什麼人?”
巡捕長用配槍指著林宇,喝問道。
林宇看了看秦俊良,然後對巡捕長說道:“你們不是不敢動有靠山的人嗎,現在我告訴你,我就是他的靠山,誰敢動他,我就讓誰死。”
這番話語氣平靜,但是傳遍全場後,卻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強大震懾力。
眾人都是好奇,這種壓迫力到底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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