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好的……”五條悟敷衍地應著:“沒彆的事,我可就走了哦?我可還約了人的。”
殿周圍的仆從見他突然站起來,紛紛手握在腰間的刀把?上,擺出警戒的狀態。
一翁直勾勾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擺了擺手。
仆從退散,一翁朝他揮揮手:“老夫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見麵。”
五條悟沒回頭,背對著他隨手揮了揮。
“不?會有下次見麵了。”牆後,夏油傑靠在那裡輕聲道。他看著五條悟從門裡出來,閃身躲進了看不?見的地方。
這?個世界的離開條件極為苛刻,就算是夏油傑,到現在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成功,但他不?能讓悟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了。
五條悟的身體受了這?個世界的影響,被迫卷入那些肮臟的鬥爭中,作為一顆主要的棋子,沒有解藥,甚至還可能任人擺布。
正確離開這?個世界很難,但被這個世界強製排除出去,卻很簡單——隻要他或者五條悟中任意一個,做出“出格”的事。
就像在第一個世界時,他放出的咒靈將那些臟兮兮的猴子嚼得粉碎那樣。
夏油傑的餘光掃過走廊上的一個個低著頭行走著的仆從,直到推開了剛才的大門。
“什麼人?”剛送走了五條悟的一翁坐在椅子上,他麵前的桌子上還放著五條悟喝了半杯的奶茶。
夏油傑理了理衣領:“獵人協會,夏油傑。”
“哦?”一翁放在杯子:“協會的人來我這?裡,是有何貴乾?”
夏油傑緩緩解開了袖口的扣子,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
他昂起頭,斜睨著一翁:“閒得無聊,想給自己積攢點功績……罷了。”
“夏油家的人,口氣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一翁摔了杯子,切實的殺意從他緩緩轉過來的眼中泄出來。
一個初出茅廬的血獵,膽敢對他挑釁,殺一個人類對他來說,隻是動動手指的事。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拎不清自己了,不?為此付出點代價,恐怕是永遠也不?會長記性了——雖然他再?也不?會有長記性的機會了。
一翁抬起手,極速的風旋自他指尖開始出現,周圍的風被調動,吹得殿裡人的衣擺都跟著簌簌地響。
“小子,雖然老夫不知道你是何居心,但現在說兩句好聽的,老夫興許還能看
在夏油家的份上饒你半條命。”
夏油傑嗤笑了一聲,跟著抬起手,他身後仿佛多?了一片黑暗,像是影子,位置卻又不對,那片黑影浮在半空中,中間緩緩裂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無數隻銅鈴般的眼擠在逐漸放大的裂縫中,窺伺著外麵的景象。
一翁的臉色微變:“你這?是……”
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
五條悟站在門口,茫然地看著正舉著槍對著一翁比劃的夏油傑:“傑,你怎麼會在這兒?”
一翁愣住了。
他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否則他怎麼會上一秒還看著地獄之門將要打?開,下一秒,年輕的血獵就對著他掏出了腰間的那把過家家一般的劣質吸血鬼武器,甚至連膛都忘了上。
夏油傑冷著臉走過去,愣是強行抱了抱五條悟:“你沒事吧?”
“你……”五條悟的目光在他身上遊移片刻,又挪到了杵在那裡的一翁身上,一臉詫異:“你是擔心我……偷偷跟過來的?”
夏油傑搖了搖頭:“我替協會過來辦點事。”
“哦。”這?個說法的信服力比那什麼要高多?了,五條悟就知道他的摯友不?是什麼為情所困甚至連工作都不要了的人,他頓時安下心來,覺得傑好像又變回?一點他印象裡的那個人了。
五條悟走到桌邊,把?他喝了一半的奶茶拿起來,對一翁道:“忘記帶走了,不?好意思,拜拜~”
“你、你們……”
一翁顫抖著抬起手,還沒說話,五條悟已經抓著夏油傑走出去了。
垂著頭的仆從們走過來:“大人,要追嗎?”
“追……追……”一翁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大喘了一口氣:“追什麼追?!”
元老院避世而建,位置非常偏僻。五條悟來的時候坐的是元老院的車,回?去的時候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好在夏油傑貌似對這?裡還算熟悉,帶著他在山間小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山間陽光充沛,周圍又乾又熱,在五條悟忍不?住第n次叫苦不迭的時候,他們終於找到了一處公交站,坐上了回?去的班車。
“悟,你們夜間部那邊,舞會的準備已經做好了嗎?”
五條悟癱在公交車最後一排,躺在夏油傑腿上沒精打?采地用胳膊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彆跟我說話……好累……”
“那你先睡一覺吧。”夏油傑望向窗外飛快倒退的樹木:“睡醒了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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