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霍舟第一次意識到顧清有多喜歡他，是在初三畢業那天。
封城一中學生，要麼家世好，諸如霍舟，魏榮華，家裡在京市都說上話。要麼像顧清這樣，早早分化成omega，受到聯邦政策保護。
他們不用擔心高中，甚至大學事。
這些潛規則顧清並不知道，所以顯得格外努力。
初三狂歡他沒有參加，乖順抱著霍舟衣服，在旁邊看著他們玩。
霍舟沒怎麼在意這個小跟班，眼神不由自主跟過去。
見他傻乎乎被一個滿身酒氣alpha喊走，手裡還不忘拿著他外套。
那個alpha比霍舟大五歲，但被霍舟按在洗手台，頭破血流半天起不了身。
就這樣了，顧清還抱著他衣服，眼神倒是沒有害怕，隻是僅僅攥著懷裡衣服，像是有人要跟他搶一樣。
這場狂歡是在救護車警鈴下結束，霍舟頭一次展現出頂級alpha實力。
沒有人會指責他，不管因為他爆發出強悍，還是他姓霍。
那個意圖侵犯未成年omegaalpha直接被送入監獄，關於顧清流言沒人敢提起。
顧清通通不知道，他眼裡隻有霍舟衣服。
霍舟當時就明白，顧清這個人喜歡他。
*
“祖宗，大哥，霍總。連著加班一周了，你就算不休息，也要讓員工休息吧？”魏榮華頭一次覺得自己跟著霍舟開公司是個錯誤決定。
同樣是A，那也是有區彆。霍舟這種頂級alpha，是他這種普通A也比不上，都說霍舟應該去軍部，他身體跟精神強悍在聯邦至少排名前幾。
魏榮華一個A都撐不住這麼高強度加班，更不要說滿公司beta。
霍舟眼神冷漠，隱隱戾氣就要藏不住。
“你們下班。”
魏榮華頓了頓：“要不我找顧清問問？”
這個名字一提起，霍舟辦公室電腦又遭殃，魏榮華隻能先離開，讓員工先下班。
顧清搬走一周了，這一周沒有任何消息。
按照以前顧清習慣，兩天不見霍舟就會打電話過來，又或者直接殺到霍舟身邊。
魏榮華甚至都跟前台交代過，如果來個漂亮清冷omega，直接放行，一句話都不要問。
但他沒來，像是完全消失在霍舟生活裡。
魏榮華跟霍舟都知道，他沒消失，隻是不再主動聯係霍舟。
魏榮華一根煙抽完，打算直接去找顧清問問，他這招欲擒故縱，就不怕霍舟生氣？到時候要哄人還是他顧清。
霍舟從辦公室裡出來，滿身不耐煩，如果來個性格火爆alpha，他們能直接打起來。
“去拳館。”
拳館人叫苦不迭，霍舟太強了，他們都不是對手。
“這麼大火氣？”拳館老板以前是霍家下屬，軍部退下來，霍舟也要喊聲周叔。
霍舟沒說話，魏榮華那邊已經把事情說完了。
周叔笑：“好端端突然搬走，總要有個理由吧？不是你做什麼混賬事了？”
顧清跟霍舟事霍家人知道一點，他們不怎麼在乎，年輕氣盛alpha有omega很正常，反正是年輕時候樂趣。
理由？
霍舟皺眉，他最近什麼也沒做。
“我送你回家那幾天，身上有彆omega信息素。”魏榮華立刻回答。
酒場就是這樣，他們防也防不住，但真碰那些歡場上omega，彆說霍舟了，魏榮華都覺得臟。
周叔一臉了然：“就是這了，肯定是吃醋。小清那麼喜歡你，見你喝醉回來，還有彆omega味道，他能不生氣？哄哄就行了。”
“他不配。”霍舟語氣淡淡，淩厲眼角帶著不屑，“看看他能裝多久。”
這話讓魏榮華跟周叔頓了頓，也是，顧清怎麼可能主動走，就是小omega手段而已。
拳館發泄後怒氣，在回到家之後又衝到頂端。又沒人，連杯熱水都沒有。霍舟在黑暗中咬牙，直接給顧清打電話。
*
顧清很少住宿舍，搬進來時候還有點尷尬。
好在研究生宿舍是兩室一廳，他跟隔壁師兄也隻見過一次麵，很和善alpha。
一周時間，他忙腳不沾地，原本就是提前保研，導師沒覺得他才大三，各種資料已經塞過來讓他整理。
搬家，看資料，吃厚跟磚頭一樣理論書。
顧清總覺得自己時間太少，根本做不完這些事。
電話響時候，他剛泡上泡麵，也沒看清是誰電話，接通後那邊久久沒有聲音，顧清試探道：“霍舟？”
霍舟嗯了聲，又是長久沉默。
“你沒什麼想說？”霍舟聲音有點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