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魏榮華知道顧清跟霍舟徹底結束，是在跨年晚上，震驚他沒敢說話。那天霍家宴會，他跟霍舟看了很久角落裡顧清，那會顧清正在跟混血alpha聊天，兩人相談甚歡，根本沒注意這邊眼神。
這種情況從未見過，以前宴會上顧清肯定在霍舟身後，有時候困想睡還跟著，直到被霍舟罵走，才到客房休息，或者找個安靜角落眯一會。
魏榮華心中升起不敢置信念頭，直到聽到走廊裡顧清那句結束了。
他沒敢往前走，不用想就知道霍舟臉色有多難看。
元旦過完，魏榮華才敢找霍舟聊這件事，兩人坐到常去飯店包廂，還沒點菜，就聽經理小心翼翼問了句：“先生，最近兩個月消費您都沒有結，請問什麼時候有空算一下？”
要是單霍舟跟魏榮華吃飯也就算了，開公司以後公司聚餐偶爾也會來，兩個月數字不算小。
霍舟頓了頓，從身上摸張卡扔給經理：“刷吧。”
以前都是顧清管這些事，霍舟有點頭疼，估計常去幾個地方都沒結賬。
霍舟剛看魏榮華一眼，魏榮華立刻擺手：“彆找我，這些事太麻煩，不如招個助理。”
說完這話，魏榮華覺得有點不對味，找個助理也不會像顧清那樣儘心儘力。彆說結賬這種小事，以前霍舟哪裡不是被顧清打理很好。
結賬這事鬨霍舟臉色更黑，魏榮華更不敢提跨年晚上那句‘結束了’是什麼意思。
吃完飯剛回公司，霍舟第一件事就是讓人事部找助理。正好趕上公司招實習生，人事直接加個助理職位，把招聘信息推出去，他們公司現在不算大，隻在業內有些名氣。所以投簡曆實習生學曆都不算好，人事剛想篩掉這一批人，突然在簡曆裡看見京市大學學曆。
在讀研究生，照片看著也算清秀，專業雖然不對口，簡曆看著不錯。
全舒暗暗握拳，他果然收到霍氏商貿工作邀請，以他簡曆給這種一兩百人公司遞簡曆肯定會成功。他不知道自己做對不對，明明那天霍舟都說他當狗都不配，他也願意湊上去。
但顧清都能成功，他為什麼不行。認識霍舟之後，他了解過顧清跟霍舟很多事。一開始霍舟也不願意顧清在他身邊，可架不住顧清伺候人伺候好，久而久之霍舟圖方便，就把顧清留身邊。
他也會伺候人，做飯特彆好吃，作為一個omega，家務做很出色。顧清能做，他都能做。反正顧清已經退出，他現在補上去，肯定很合適，但是有件事全舒想找顧清請教。
顧清穿上防塵服實驗室沒多久，全舒在外麵敲玻璃。顧清看了一眼，輕輕搖頭，顯然不打算出去。換衣服消毒進來不容易，沒必要因為不熟悉人再來一套流程。
中午顧清剛出去，周師姐連忙道：“顧學弟，舒舒等你一早上了，有事你們說吧。”
見全舒眼睛紅紅，顧清直接開口：“那會做實驗，不方便。”
“也是，防塵服穿脫都不方便。”周師姐隨口道，“舒舒下次你彆趕在試驗時候找人啊。”
全舒點頭，小聲開口：“顧學弟，我們一起吃午飯吧，我請你。”
“不用，有事你講。我下午還有課，最好長話短說。”顧清看看時間，給全舒兩分鐘，如果張嘴是霍舟事，他轉身就走。不怪顧清看人太準，畢竟這種情況他遇到過許多次。
全舒顯然不會在這麼多人麵前開口，拉顧清到角落：“顧學弟，你能給我點霍舟資料嗎？我已經是他實習助理，害怕工作做不好，你最了解他，能告訴我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嗎？”
顧清看他一眼，懶得說話，直接推門離開。全舒想過顧清可能會不開心，甚至惡語相向，可這種反應完全沒預料到。眼看人要走遠，全舒忍不住道：“顧清，你是不是怕我代替你。才不告訴我他事！”
顧清回頭無奈道：“聯邦有個法律叫個人信息保護法，有空話你可以了解下。”
全舒瞬間愣住，不知道要怎麼回複，隻能傻愣愣看著顧清背影離開。
終於擺脫了全舒，顧清鬆口氣，誰願意去撞那個南牆誰就去，千萬不要牽連到他。
現在讓他煩心是另一件事，到底去哪吃飯。再有一個小時就要上課，去學校食堂吃飯最方便，但他從來沒去過。顧清硬著頭皮走進食堂，好奇打量片刻，正好是飯點很多地方需要排隊。
“顧學弟？”酆昭剛進來就看見顧清站在門口，聲音有點驚訝，在他意識裡顧清這樣omega，應該從來不會到食堂才對，“想吃什麼，我請你。”
今天什麼情況，兩個人要請他吃飯，顧清眨眨眼：“不用，酆昭師兄能推薦好吃嗎？”
酆昭眼裡帶了笑，帶顧清走到二樓：“上麵乾淨點，你想吃什麼，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