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當然不一樣。”顧清認真道，“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樣。”
緊繃氣氛瞬間風平浪靜，安科提起心又放回去，同樣是A，他感受到霍舟身上壓迫感。可想而知顧清沒順好這頭炸毛獅子會發生什麼。
他們三個在安氏生物門前下車，已經有彩帶禮花歡呼等著。彆看隻是薄薄紙張，隻有這裡人才明白，經曆多少磨難才把許可證到手。
“去吃飯，去玩，公司全都報銷！”安科開口，眼角喜色藏不住。
見他被人團團圍住，霍舟肩膀碰碰顧清肩膀：“走吧，你欠我一頓飯。”
顧清摸摸包裡合同，點頭要離開，被身後人喊住：“清清你有什麼忌口，我記下來。”
安迪沒注意霍舟表情，從人群中出來，繼續道：“你可是大功臣，彆想著早走。”
這裡熱鬨很，顧清抬頭看看，又瞥一眼霍舟：“算了，我還有事。以後有機會再聚。”
“不行，這次慶功宴，你可是主角。”
“要不是你這些事不可能辦那麼順利。”
“打發藥品管理局人那會，小清你太帥了好嗎。”
員工們聽了，說不什麼都不讓他離開。顧清有些無措，頭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著誇獎，臉頰染上薄薄紅暈。
“你們都不知道，小清在檢測機構，看一眼聯邦政府那機器，直接說出型號說出用法，太強了。”安迪吹天花亂墜，引起更多驚豔眼神。
霍舟站在人群外麵，頭一次體會這種感覺。
以前都是他被眾人簇擁，顧清抱著他衣服在旁邊看。不管球場還是熱熱鬨鬨聚會，顧清不遠不近跟著，不打擾，也不埋怨。
好像手裡有他衣服就夠了。
霍舟滾了滾喉結，顧清看向他，對周圍人道：“這次還有事。”
顧清撥開人群走到霍舟身邊：“走吧，我請你吃飯。”
長久沉默，霍舟輕輕推顧清往人群中間：“以後再說。”
員工們小聲歡呼，拉著顧清一起商量去哪吃飯，他完全是人群中心。
霍舟靠車旁邊，點燃香煙，煙霧寥寥裡麵顧清似乎很不一樣。他還是神色淡淡，卻異常鮮活，他是焦點，是看一眼就挪不開發光體。
魏榮華也點根煙湊過來，神色疲憊。在外麵跑了三天不眠不休，誰能跟霍舟一樣那麼有精神。
“人設崩了啊，說好不喜歡顧清。這下鬨驚天動地，人人都知道你霍少想吃回頭草。”魏榮華語氣帶著調侃，經過這事他對顧清也有幾分欣賞。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顧清這麼厲害。
霍舟罕見地沉默，竟然沒反駁。
慶功宴訂在京市最大酒店，包了兩天讓安氏生物跟霍家來幫忙人玩，酒水管夠，吃飽喝足可以直接上樓睡覺。
顧清被推讓喝了不少果酒，霍舟靠近他都覺得身上有淡淡果香，不同以往冷淡，似乎多了酒精熱烈。
顧清乾脆躲到角落，輕笑：“原來聚會是這種感覺。”
這話在霍舟耳朵裡，霍舟頓了頓，心裡有點不耐：“隻準這一次。”
顧清沒聽見，還在回味嘴裡果香，閉上眼就要睡著。熟悉窒息感卻又從心臟壓迫而來。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手指僵硬，要是往常肯定能隱藏住不適，不讓人看出異常。這會酒精麻痹知覺，讓他沒時間做出反應。
霍舟皺眉，剛想上前，顧清被箭步趕來安科抱在懷裡。
“清清藥在哪，帶了嗎？”安科語氣帶了焦急，好在這裡人不多，沒人發現異常。
安科急切翻找顧清口袋，終於在上衣口袋找到小小藥瓶，拿出米白色藥丸喂給顧清。
吃下一瞬間，顧清隻覺得心口疼厲害，眼角滲出一滴淚。這就是副作用，必須忍受片刻卻劇烈疼痛。
顧清昏睡前恍惚想，吃霍舟信息素就不會這樣。
安科眉頭緊皺，見有人想來問情況，開口道：“沒事，清清太累了，我帶他回房間。”
這些話糊弄彆人可以，看了全程霍舟自然知道不對，攔著安科道：“給我。”
安科客氣回應：“我弟弟是omega，霍少是alpha，不合適。”
“你就不是alpha？”霍舟又問，“他吃是什麼藥。”
“私人問題，跟霍少無關。如果霍少再攔著，他會更難受。”安科揣測霍舟態度，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