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霍舟見麵是今年最後一節大課，接下就要期末考試，寒假正式開始。
霍舟坐到顧清身邊，開口：“姥姥姥爺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來京市後每個寒假他們都會回封城看姥姥姥爺，他們最近身體不太好，顧清最近多打了幾次電話，也沒聽老人家提起這件事。
“他們知道你搬走了。”霍舟道，“去不去隨便你。”
下課後顧清喊住霍舟，輕輕歎氣：“我買點禮物寄回去，年前就不去了。”他準備年後再去看兩位老人，但不跟霍舟一起。
霍舟點頭，看樣子真不在意。轉頭坐到車裡，霍舟重重砸下方向盤，給姥姥打電話。
“姥姥，顧清過年不回來。”
“嗯，你跟姥爺勸吧。”
“好我先回家。”
霍舟車停在學校附近房子下，如果是以前，顧清早買好菜在裡麵做飯。自己隻要回去，顧清開心收起他外套，讓他坐下休息。
現在窗戶裡麵一片漆黑，冷清讓他不想進。
研究生宿舍，顧清接到霍舟姥姥電話，下意識想起老人家煲湯，很久沒喝到了。
“姥姥，您怎麼突然打電話，吃飯了嗎？”顧清窩在椅子裡，是很舒服姿勢。
“寒假實驗室很忙。”
“沒騙您，真。”
“想喝，不用您送過來，我年後回去吧。年後您單獨給我煲湯喝。”
掛了電話顧清嘴角忍不住帶笑，剛到封城一中那會，他什麼都不懂，隻會跟在霍舟身後。
霍舟對他惡聲惡氣，霍舟姥姥就護著他，教他怎麼削鉛筆，怎麼在霍舟生氣時候順毛，有空還帶他跟霍舟去鄉下集市。
所以他欠霍舟太多了，一條命，還有姥姥姥爺，甚至還有霍將軍。
剛放寒假，學校就空厲害，同門都回家準備過年，王教授也準備回老家。顧清手裡論文還沒改完，乾脆不出門。
最後一包泡麵吃完，才裹件羽絨服出門買食材。顧清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看書看有點暈，剛下樓就看見霍舟從車上下來。
他換了輛黑色大越野，帥是挺帥，應該不好停車。顧清腦子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見霍舟衝他招手。
“來車裡拿點東西。”
顧清本能走過去，快走到才停下腳步，現在不用聽霍舟話了。
霍舟大步向前，攔腰抱起顧清，扔到後座，後座堆了小山般泡麵速食薯片亂七八糟東西。
沒等顧清反應過來，越野車門重重關上，已經啟動了。
“去哪？！”顧清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霍舟挾持。
霍舟沒理他，繼續開車。等顧清手腳並用想到前排，悠悠開口：“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