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頓了頓：“我還有一年畢業，畢業後再說。”
“也行，讀研回R國讀，肯定搶著教你。彆在這找什麼亂七八糟教授。”趙教授想到之前事就生氣，特彆是那個艾麒，一個被他們研究所不要人，這裡倒是當成寶了。
當晚趙田教授就要乘專機離開，顧清在機場送人時，見霍舟也在。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霍舟，索性當沒看見。
來送人還有景教授學生孔海灃，孔海灃穿著軍裝，挺拔英武，讓顧清不由多看幾眼。
“怎麼？好看？”孔海灃開玩笑道。
顧清點頭：“好看。”
他一直覺得軍裝好看，高三差點跟霍舟一起考軍校，他還想過自己穿軍裝什麼樣子。
孔海灃道：“考軍部研究所，你就能穿了。”
顧清多看他幾眼，孔海灃隻能說實話：“你兩篇論文我導師看了，他說很有意思，讓我問問你意見，願不願意考到他那。”
顧清猶豫片刻：“如果看在霍將軍麵子上，不用勉強收我。”
“不是勉強，你那篇沒發表論文，初審教授裡，有我老師。他很看好你。”孔海灃又笑，“如果你沒真才實學，教授也不會同意去京大幫忙。”
所以不止看在霍家麵子，也有他論文作用。
顧清有些開心，但還是道：“等大四我再忙考研事。謝謝景教授願意認真看那篇論文。”
見他們還要聊下去，霍舟乾脆站到中間，擋住兩人視線：“差不多散了吧。”
霍舟又看向顧清，“我送你回家。”
“好。”
這句好讓霍舟楞在原地，他已經做好被拒絕準備，顧清竟然對他說了好。
在以前他從來不會在意字，此刻卻顯得格外珍稀。這幾日彆看他是在顧清身邊，但顧清基本不會回應他。
能在身邊，也是趁虛而入，在顧清傷心時候走到他身邊。
霍舟不會懷疑，要是進門幫顧清收拾書本人是其他任何一個，顧清都不會拒絕。
現在顧清生活恢複正常，霍舟已經做好被拒絕準備。
在過往七年裡，從未有過感覺。
車裡放了輕柔音樂，似乎在說回憶過往，在他們氣氛中顯得有些尷尬。
顧清剛想說話，霍舟開口：“彆說謝謝，最近聽煩了。”
顧清隻好把話咽下去，等車停穩，顧清道：“以後不要送花，也不要送蛋糕。”
在研究所宿舍收到花，顧清還不確定，但他搬家了，還是能收到。
不是一天一束，而是算著花期。在前一束花要凋謝之前，新鮮漂亮花枝又會放到門口。
還是那種，沒有點綴，沒有落款花束。
應該就是霍舟了。
“我想送。”霍舟扭頭看顧清，“知道為什麼嗎？”
顧清張張口，不想回答。
“因為我在追你。”
霍舟覺得這些話似乎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但說起來卻異常順暢：“以前沒想過喜不喜歡這件事，因為你就在身邊，睜開眼是你，閉上眼也是你。”
過了會，霍舟才接著道：“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走。”
所以他肆無忌憚，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反正身邊人永遠不會走。
第一次顧清說離開時候，他不信，第二次他還是不信。現在霍舟終於明白，人心是會冷。
愛他如顧清，也會離開。
霍舟牽住顧清手，放到自己心臟上：“給我機會，好不好？”
alpha心臟跳動讓顧清手心有點熱，更多還是愧疚。
他是做了很多，但那些是交換，自己付出是精力跟尊嚴，換來是命。
顧清覺得是值得，他想活著，想有健康身體，不想從出生到死，都在無菌室裡生活。
那些精力跟尊嚴他不怕犧牲。
活著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甚至某種意義上，自己還是虧欠霍舟。他對自己越好，這種虧欠就愈發明顯。
顧清沉默在霍舟看來是思考。
“你什麼都不用做，這次換我追你。”
“欠你七年時間，我會還。”
顧清歎氣，抽出手：“彆還了，不需要。”
顧清猶豫了會，還是道：“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做什麼，都是沒意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