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叛國!”姚瑾拉著蘭新梅的手,義正言辭的說。
然後將手撫上蘭新梅的手,繼續說:
“我們沒做任何對不起擎國的事,這隻是自救而已。”
她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皇帝的那種忠誠是改變不了的,但現在這種情況,晚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看著蘭新梅還在遲疑的模樣,姚瑾冷下了臉,然後追問:
“你真的想看到父親戰死沙場,哥哥戰死沙場?我死在這深宮之中?”
蘭新梅抖了一下,臉上更加畏縮。
姚瑾壓下心底的憐惜,其實說到底蘭新梅隻是一個內宅婦人,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三從四德,現在猛地讓她這麼做,就是在顛覆她的世界。
可此時,姚瑾能相信的隻有蘭新梅。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蘭新梅臉上出現堅定。
她確實是一個婦人,但在她的世界裡,夫就是天,孩子就是她的命。
又將早就裝飾好的硝石等交給蘭新梅,看著天色漸晚,便不多留母親。
蘭新梅臨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姚瑾,得到她努力的眼神後微笑了一下。
當夜,宮外傳來消息,鎮武侯夫人思念鎮武侯太緊,連夜出了城去往邊塞尋夫。
姚瑾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月亮,臉上一片肅殺之色。
“娘娘,夜裡天涼。”魏紫輕輕給姚瑾披上一件衣服。
“魏紫,你說這宮牆困住的到底是什麼?”姚瑾的聲音淡淡的,風輕輕一吹就散了。
魏紫小心翼翼給她撫著長發,沒作任何回答。
“皇上今晚去哪了?”外麵早就過了閉門的時間,姚瑾突然轉換了話題。
“去齊嬪那了,不過齊嬪好像惹怒了聖上,許多人都看到皇上怒氣衝衝的回了乾坤殿。”魏紫如實回答。
姚瑾心裡一頓,這麼巧昨晚上蕭崇看到那賊人偷了齊嬪送的簪子,今日皇上就去許久不去的齊嬪宮殿,還大發雷霆?
怎麼看,這其中都有問題吧?
而且昨日蕭崇明顯看到了那把手槍,可皇上竟然沒來詢問自己,非但沒表現出一點異常,還每日不斷送來藥材首飾布料,怎麼都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姚瑾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可具體還說不上來究竟問題出在哪,最終也隻將原因歸咎到姚家人身上。
現在父親和兩個哥哥都在戰場上,皇上應該不會輕易動自己。
隻要接下來自己不去作死,父親母親按照自己說的去做,姚家人在這次清朝綱當中保命肯定不是問題。
“唉,腦細胞又死一群…”姚瑾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嘟囔著。
第二天天氣格外的好,沒有了晨昏定省,姚瑾覺得皮膚似乎都變好了許多。
“我們去花園走走。”姚瑾選了一件稍簡單的服飾,沒帶任何首飾便走了出去。
“娘娘,不用帶點什麼嗎?”魏紫遲疑的詢問。
“不用,就隨意走走。”姚瑾笑著回答。
天氣好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