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倩猶豫了一下,姚瑾繼續說:
“我不光可以讓他幫你收屍,我還可以讓他見到你活著的最後一口氣。”
果然,說完之後石倩一下子就激動起來,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挺挺跪在姚瑾麵前。
“坐下來說吧。”姚瑾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原來石倩一直都知道小吉是齊嬪的人,也是她故意透露出自己命格屬陰的事情。
從知道許延清命不久矣的時候她就在計劃這一切了,聽宮人講太後夜不能寐,便悄悄放出消息,隻要讓屬陰的女子做引,就可以安眠。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太後竟然會把注意打到姚瑾身上。
不過雖然抱歉,但為了出宮,石倩隻能將計就計,隻不過她知道就算姚瑾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事,貴妃的身份想殺她們簡直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我認出你不是她以後,便想到了這招,我以為你會恐懼,結果你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石倩笑著,眼淚還留在眼角。
“我可是個守法好公民,打打殺殺的事情根本不適合我。”姚瑾站了起來認真的回答。
“等我一天,一天以後滿足你的願望。”姚瑾說完便走了出去。
看著外麵刺眼的陽光,姚瑾微微眯起了眼睛,腦中一片眩暈。
“唉!這種糟粕什麼時候才可以去除?”姚瑾低聲自言自語,誰都沒聽清她的話。
走到承暉宮宮門,小幅度轉了頭看了一眼主殿的方向。
然後掩下眸子走了出去。
石倩扶著門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姚瑾的背影,裡麵含著淚水。
太後生病,淑妃侍疾,皇後也由於昨日出門染了風寒,整個後宮一片愁雲。
太醫院忙碌的在幾個宮殿中穿梭。
當天下午,若鳳宮的魏紫急匆匆跑到太醫院,隨手抓起一位太醫就向若鳳宮趕。
片刻後,瑾貴妃高燒不醒的消息傳遍後宮,再細問緣由後,大家也知道了,是姚瑾上午去了一次承暉宮,與偏殿的石美人一見如故,坐下聊了一會回來就生了病。
而之所以生病的原因,則是因為偏殿太冷,連地龍都沒有…
探聽到這,所有人默契的不再探究,這種克扣不受寵主子的事情很常見,石倩也不是唯一一個。
當蕭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折子上寫字,擎蒼在周圍轉了幾圈,然後問道:
“主子,要不要我去看看?”
蕭崇眸子抬起,反問:
“你現在在乾什麼?”
“處理奏折啊!”擎蒼呆愣愣的回答。
“既然處理這麼重要的奏折,你還有時間走的開嗎?再說了,太後生病,皇後生病你都沒時間,怎麼貴妃一病你就有時間了呢?”蕭崇嚴肅的說。
擎蒼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後不服氣的小聲回答:
“我還不是看你坐立不安的,連字都寫錯了。”
蕭崇的眼睛一下子淩厲起來,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無意在折子上寫下了姚瑾的名字。
擎蒼的臉上閃過糾結,最終還是開了口。
“主子,瑾貴妃是擎國皇帝的妃子,就算我們現在替他坐著皇位,但貴妃終究還是他的,這…於理不合…”越到最後,擎蒼的聲音越小,最終在蕭崇手裡的筆斷成兩段下徹底沒聲。
咕嚕咽了一下口水,擎蒼縮了縮脖子,完了,主子好像生氣了。
蕭崇的眼神涼颼颼撇了過來,就在擎蒼以為他要動怒時,就聽蕭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