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笑了,然後俯身走到石倩耳旁悄悄說了幾句,就見石倩的眼睛猛地睜大,最後咬著牙一狠心同意了下來。
姚瑾心滿意足的走了偏殿,腳下拐了彎便又去了主殿,一進去直接皺了眉。
“瑾貴妃!”如意急忙俯下身子,剛想引路便被姚瑾攔住了。
“柳怡怎麼了?”進屋她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如意扁著嘴險些哭出來,可也謹慎的什麼都沒說。
姚瑾知道問不出什麼,索性也不問了,直接繞過她進了屋子。
“你搞什麼?也不想活了?”看到柳怡的那刻,姚瑾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柳怡的臉上一點血色沒有,身體更是虛弱的不行,躺到床上就好像一個活死人般。
姚瑾腦海一轉就知道肯定是前幾日蕭崇告訴自己的事情,恐怕太師已經動手了。
看著柳怡無動於衷的模樣,無聲的歎了口氣,然後自顧自坐下開口:
“既然他要斬斷你的退路,你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柳怡的瞳孔稍微有了點反應,姚瑾知道她聽了進去。
“那是你父親,你自然不能做的太過,可是你可以做點什麼讓他無暇去對付你啊。”姚瑾眼睛狡黠的眨著。
柳怡眼睛一瞬間睜大,姚瑾嚴肅的點點頭。
“可是…我哪有那本事?”柳怡的聲音沙啞,語氣裡滿是絕望。
姚瑾身子向後靠了一下,然後笑著說:
“你確實沒那麼大的本事,可你彆忘了你是誰的女人。”說完便站起了身。
柳怡看著她的背影呆呆的,姚瑾走到門口又轉了過來,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哦!剛才忘了說,皇上最近在清理貪官,你總會知道點什麼,對吧?”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柳怡就好像終於醒悟,腦袋裡瘋狂閃過太師屬下的臉,最後慢慢定格在一個人身上。
眼睛眯了起來,直接坐了起來,對外大吼著:
“如意梳妝!”
姚瑾剛剛踏出門口就收起了臉上所有的笑意,然後對著外麵守著的太監說道:
“石美人以下犯上,賜毒酒一壺。”
眾人皆驚。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後宮各處,眾人一打聽才知道隻是由於石美人見到姚瑾沒跪,便遭此大劫。
一下子,姚瑾殘暴的名頭響徹後宮,無人可及。
慈寧宮的太後知道以後撐起虛弱的身體,激動的走到供奉的佛像麵前,連扣三下。
“謝謝佛祖保佑!”太後喜形於色。
鳳棲宮內,劉蘇喬氣色比每日都要好,手拿一支金釵,笑著說:
“現在鳳印宮權都沒在我手上,姚瑾想做什麼,隨意吧。”
然後摸了摸肚子,眸子閃過深思。
露澤宮的施琦則是聽著宮人稟報直接皺起了眉,如果是彆人,她肯定就按殘暴宮規處理了,可這人卻是姚瑾…
“娘娘…”宮女在一旁小心翼翼開口。
施琦眼睛瞟了過去,然後說:
“最近各個宮的炭火都不多了,告訴內務府那麵補上,還是那些克扣分例的宮人一並處置了,至於貴妃娘娘那…就按照正常的分配吧。”
施琦已經想好,皇上沒表態之前她就裝死。
當天下午,一壺毒酒送到承暉宮偏殿,在石倩謝恩後看著吞入腹中。
然後,石倩七竅流血而亡,屍體卷了個白色鋪蓋直接被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