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再想辦法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娘娘,奴才和寶恩是真心的,就想在這深宮之中相伴到老。”忍冬開口回答。
“可寶恩說是她一廂情願。”姚瑾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忍冬。
忍冬剛想回答,姚瑾就揮手打斷了他,並且言語裡帶著一絲威脅。
“忍冬,你可要想好了回答,這可是死罪!如果隻是寶恩一廂情願,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忍冬有了第一次的開口,接下來的話就說的利索很多,直接堅定的回答:
“娘娘,是忍冬以自身若鳳宮大太監的身份脅迫寶恩的,這件事和她一絲關係都沒有!奴才願意以死謝罪!”
看著忍冬堅定的眸子,姚瑾的眼神閃了閃,然後露出一個寓意不明的笑。
下午正熱十分,焦慧娣就帶著寶恩登了門,不過卻是直挺挺跪在若鳳宮門口。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所有宮殿耳朵裡,不少妃嬪急匆匆帶著人趕到,勸說是假,看熱鬨是真。
寶恩和忍冬的關係是被知情人爆料的,此時,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就可以知道。
焦慧娣兩人足足跪了兩個時辰,皮膚都曬傷了,姚瑾才慢悠悠從門裡走了出來。
“焦美人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苛待姐妹呢!”姚瑾嘲諷的說。
焦慧娣已經暈過去兩次,每一次都會被花涓叫醒,喝下水後繼續跪著。
焦慧娣一把將寶恩拉出來,然後啞著聲音重新在所有人麵前講述了寶恩和忍冬對食的事情。
瞬間,背後的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緊接著,若鳳宮的忍冬突然衝了出來跪在姚瑾麵前,信誓旦旦表達他對寶恩的心意。
而寶恩也毫不退讓,斬釘截鐵的將所以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眾人的竊竊私語聲音更大了一些,姚瑾冷漠的看著跪在麵前的兩人,然後緩緩開口:
“這件事…焦美人是否知情?”
焦慧娣抬起頭看了看姚瑾,又看了看身旁跪著的寶恩,咬著牙剛想承認,寶恩直接爬上前,匍匐在姚瑾腳邊哭著說:
“我家娘娘不知情,這一切都是寶恩自作主張!”
空氣安靜了十幾秒,然後姚瑾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忍冬說:
“好歹你也在若鳳宮伺候了本宮一回,如果就這麼把你們處置了,本宮還有些於心不忍。”
就在眾人好奇這件事姚瑾要怎麼辦的時候,就聽姚瑾繼續說:
“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真心相愛,那本宮就作主,把寶恩賜給你吧!”
一句話瞬間讓全場再一次鴉雀無聲,如果是這件事爆出來之前姚瑾恩賜,還算名正言順,畢竟這後宮裡不少這麼做的。
有頭有臉的奴才找到另一半求主子給個恩典,一般都會同意。
但現在的情況則完全不一樣,這件事被惱的人儘皆知,姚瑾臉麵無存,如果她在給二人恩賜,那就是活生生將自己臉皮讓眾人使勁在地上摩擦。
古往今來,還沒有這麼做的。
畢竟兩個奴才,就算再得寵,也沒有主子的臉麵重要不是嗎?
“怎麼?不謝恩?”姚瑾問道。
忍冬二人也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光明正大拉著手,齊齊跪在地上給姚瑾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