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梅仁杏絲毫沒注意到季秀一旁莫白安的臉色,尤其是季秀在說出會告訴梅仁杏真正凶手的時候,莫白安麵色明顯微變。
等梅仁杏走後,莫白安問季秀道:“你真打算告訴他真正的凶手?”
“當然……不是了,我隻是想告訴梅仁杏真相而已。”
誰知道梅家這一走,她今後還能不能和梅仁杏再見,既然這樣,肯定得先了結他們之間的BE才行。
莫白安不知道季秀心裡的打算,隻覺得心裡酸溜溜的,怎麼回事,他不是很清楚季秀對梅仁杏沒有感情嗎,可是心裡為什麼還會止不住的酸澀?
他……不喜歡季秀的目光落到彆人身上太多,為什麼就不能多看看他呢?
“怎麼了?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季秀看向莫白安道。
莫白安垂眸,道:“沒什麼,隻是你也想離開這裡嗎?當初不是對這座城很有野心嗎……”
雖然莫白安也知道季秀去安全的地方更好,可是,真的不舍得和她分開啊……
“現在國內哪還有安全的地方啊,我那話是騙梅仁杏的,隻是為了增加可信度而已……如果真的要離開,當初我又何必花大價錢讓你乾掉那些大帥,托你的福,等那些人離開的差不多了,這座城就歸我們了。”在莫白安麵前,季秀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很快,梅家收拾好東西,帶上東西和人,還有兩個哭鬨不止的孩子,趕著馬車,緩緩駛出城外。
“阿仁,你在看什麼?”梅仁杏母親抱著梅鳴,問向後望去的兒子道。
“沒什麼娘,就是覺得……咱們的城可真美啊。”
這話聽的眾人一歎,如果有辦法,誰會選擇背井離鄉呢。
“阿仁,你早晚有一天會回來這裡的。”梅仁杏母親笑著對梅仁杏道,至於他們老兩口,梅仁杏母親已經不抱希望。
誰也不知道和平時代什麼時候會到來,他們隻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有看到的那天。
梅仁杏聽了沉默下來,在車隊走了兩天以後,梅仁杏留了一封絕筆信,就重新趕了回去。
他的父母大驚失色,可是在看完梅仁杏的絕筆信後全都沉默下來。
【爹、娘,是孩子不孝。
這輩子犯錯成為廢人,無法再在你們膝下儘孝,不過好在我還有兩個兒子,希望爹和娘能夠多保重,看著兩個孩子平安長大。
至於孩兒,則會留下來尋找仇人的蹤跡伺機報仇,也請你們不要回頭找我,給孩兒留下最後一點尊嚴。
梅仁杏絕筆。】
從變成太監開始,梅仁杏就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坍塌。
首先是周婉,梅仁杏心裡清楚,儘管周婉不滿他和彆的有所牽扯,可是更多的,還是他變成一個廢人,讓周婉看到了下半生守活寡的絕望。
還有父母,以前父母最愛他了,可是在他成為廢人以後,就連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比他在家裡有地位,大兒子梅州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這點,私下裡對他的態度甚為惡劣,就像梅州看不起自己的母親唐秀一樣,他現在也開始看不起他的父親。
最重要的是,是梅仁杏自己也看不起這樣的自己,以前他覺得人生有很多美好的追求,可是隨著他變成太監,世界早就變成黑色,壓抑在他的心頭,
所以,他這次要拉著把他打落地獄的罪魁禍首一起上路!
梅仁杏趕了回去,萬幸,季秀的旗袍店還開著門,放眼望去,整條商業街都變得蕭條許多。
“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凶手是誰了吧?”
“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看來你對罪魁禍首的恨意很深。”季秀意味深長地看著梅仁杏道。
“那當然,我的整個人生都被他毀了啊!”梅仁杏崩潰道,臉上再不複之前的平靜,滿臉的猙獰。
“你的人生?是指那種仗著小手段,染指涉世未深小姑娘的人生嘛?”季秀突然嗤笑道。
縱觀梅仁杏的一生,最出名的不是他乾了什麼事,而是他身上的花邊新聞,講真,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的是一種很低俗的滿足。
聽到季秀的嘲諷,梅仁杏麵色不善道:“你憑什麼敢看不起我?你和周婉一樣,都是膚淺的女人!”
“不,你誤會了,我和周婉可完全不一樣。”季秀笑著說道。
“周婉被你蒙騙和傷害,最多不過就是離開這個傷心地,而我不一樣,誰讓我傷心傷身一分,我會讓他百倍奉還,就像……你被我閹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