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眸色不由一厲,直接伸手掀開蓋頭,引起室內一陣驚呼。
外麵,幾道身影正有些鬼祟的靠近新房,“都沒有新郎,這洞房怎麼鬨得起來啊?”
“聽說六王妃長得醜,我們可以去看看六嫂長得有多醜啊。”幾個湊熱鬨的皇子滿懷惡意的嘲諷道。
他們悄悄靠近新房,直接就看到季秀掀開蓋頭的瞬間,瞬間,趴在窗戶上往裡看的幾個皇子嘴上倒吸一口涼氣,直接被嚇得腿軟。
隻見在紅色燭光的映襯下,季秀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裡,一半玉麵,一半修羅,沒有胎記的那半張臉是真的美,沒有胎記的那半張臉也是真的嚇人,不禁讓人難以想象一個人怎麼長出這樣的臉。
“誰?”季秀猛地朝外喝道。
“王妃沒人,外麵怎麼會有人呢。”對外麵人身份心裡有數的王府下人們乾笑道。
季秀直接大踏步出門,讓下人們驚慌不已:“王妃你怎麼能出去呢?”
“這都月上中天了,夫君還沒來洞房,我去找我夫君,今天可是良辰吉日,不能耽誤了。”季秀唇角微勾道,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下人們聽了噤若寒蟬,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
等季秀來到前院,今天過來喝喜酒的人即將散場,看到季秀身著一襲火紅嫁衣,新娘裝扮走過來,眾人不由一驚。
正負責前院的王府管家看到季秀過來,瞳孔驟然一縮,連忙迎上來,道:“王妃您怎麼出來了,來人,還不趕緊把王妃送回去……”
不等管家把話說完,季秀就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把這個為虎作倀的管家扔到一邊去,然後季秀環視因她的到來而寂靜下來的大廳,朗聲問道:“諸位,可曾有誰看到我家夫君了?”
“六王爺難道沒在洞房嗎?”聽到季秀的問話,客人們下意識說道。
“諸君說笑了,我夫君要是在洞房,我還能出現在這裡。”說著季秀抿唇一笑,非但沒有一絲美感,反而在這大晚上的讓人覺得可怖。
因她這一笑,大半的賓客都成功酒醒,然後看著季秀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彆說六王爺了,就是他們也不敢和這樣的夫人一起洞房啊,理解,他們真的能理解。
有些人能躲,有些人卻躲不過,慕霖淵排行第六,今天他的幾個兄長也過來,現在隻能站出來勸道:“六弟妹你先回去,我們派人去找六弟。”
“多謝幾位王爺,隻是我實在憂心我家夫君安危,回去也是坐立難安,還是在前院陪著諸位賓客一起等吧。”季秀不軟不硬的拒絕道。
幾位王爺沒法,隻能看向剛爬起來的王府管家,詢問道:“六弟呢?”
管家嘴唇顫抖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慕霖淵在花街的消息,今天晚上流傳開來和明天再流傳開來,那區彆可就大了。
明天這個消息流傳開來,隻是落季秀一個人,一家人的麵子,可是今天晚上要是知道慕霖淵在哪裡,在場的賓客們全都會沒臉——人家是特地來喝你喜酒的,結果你把客人撂下跑去外麵喝花酒,這不是說他們在慕霖淵這個六王爺的心裡還不如花街女人有分量,在場有頭有臉的哪個心裡能過意的去。
儘管慕霖淵的本質是給雲秀下馬威,沒有這麼想,現在卻正好給了季秀發作的借口。
管家半天沒開口,直讓賓客們皺起眉頭,紛紛猜測道:“六王爺可是真出事了?”
“你快說,我夫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季秀心急道。
管家依舊沒開口,季秀直接冷聲喝道:“來人呐,管家要是再不開口.交代六王爺的下落,我就是拚著被王爺厭惡也要對管家動刑讓他倆開口!”
“六弟妹不至於……”幾位皇子聽到季秀的話汗道,隻覺得這個剛進門的弟妹太過彪悍,也太莽。
“可是那是我夫君啊,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季秀氣的跺腳道。
賓客們也覺得管家太過分,身為王妃,季秀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管家,難道我們發話也都不行嗎?”
“請諸位王爺見諒!”管家跪下道,拒絕的態度讓幾位皇子眉眼微寒。
在季秀再次說對管家動刑時,他們都沒有開口,反正動手的是六王妃,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而管家也不愧自己的身份,就算被打的皮開肉綻也依舊沒有出賣慕霖淵,要不是立場對立,季秀估計都能被他感動哭。
管家對慕霖淵越是忠心,就越厭惡雲秀這個王妃,因為他知道慕霖淵所思所想,知道慕霖淵真正的心上人是楚如夢,也知道慕霖淵恨不得把雲秀除之而後快。
原著裡要是沒有管家配合,楚如夢就算有心,也不可能全方位的折磨雲秀這個王妃。
今天慕霖淵既然不在,那就先除掉他一些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