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的都有。
“二皇子殿下這親成的不吉利,觸怒了老天。”
“二皇子殿下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這二皇子妃八字是不是不好啊。”
“倆人成親肯定會有禍患。”
葉媚聽這些八卦都要笑死了,這不就是沒避雷針給劈的麼,可惜少了個看星星月亮的地方。
不僅上京城內到處都在傳,就是朝堂上都吵了起來。
龍坐上的龍陵帝看著下頭吵成一團的大臣很是鬨心,“都閉嘴,是凶是吉司天鑒自然會卜算。”
兵部尚書白年起道:“皇上這摘星樓本就是我朝祭祀請神之用,如今被毀,這事可大可小。”
昆信侯立馬道:“白尚書,這事隻是意外,與二殿下又有什麼關係,你們這些說法未免太過牽強。”
“意外?哪個時候不劈,偏偏二殿下成親當晚就被雷給劈了。”
一直沒說話的蘇宴突然站了出來,道:“那照白尚書的說法要二殿下如何,是親自去修摘星樓還是將這親事退了?”
他這話一出,聞太傅就直接站出來,麵上儘是惱怒之色:“荒唐,這親都成了,洞房都入了,怎麼就扯到退親了,白尚書你將讀書人的禮儀擱哪?”
白起年:這明明是蘇宴說的,怎麼就成我說的了。
昆信侯也趁機道:“是啊,本就是巧合之事,白尚書卻偏要在這上麵做文章,難不能是想二殿下背棄聞姑娘,娶您女兒不成。”
白起年:“這關我女兒什麼事?我們現在是在說摘仙樓之事。”
龍陵帝:怎麼又吵起來了。
“好了,工部立刻著手修建事宜,二皇子同二皇子妃暫時不用進宮,沐浴齋戒三日再進宮謝恩。”
這事雖說沒有牽連到二皇子,可龍陵帝倒底是有些介意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們二人沐浴齋戒再進宮。
這事可能是巧合,可大皇子的人咬著不放就是誠心找事了,這必須反擊啊。
幾天後白妃母家的侄子去逛青樓和人爭個姑娘,將人活生生的打死了,原本打死的也不是什麼權貴人家,花幾個錢應該能擺平。
二皇子一黨可樂壞了,生生將這事捅到了禦前,最後這侄子不僅人沒保住,白妃還挨了皇帝的一頓訓誡。
雙方你來我往的多次交鋒,蘇宴也就每次適時的給二皇子黨說上兩句。
三個月後賢親王終於是從青州回來了,事情辦的很漂亮,然而龍陵帝隻是口頭上誇了幾句,賞賜些銀兩,其他的一概沒有。
魏太後看著瘦了一圈又黑了一圈的褚翊,心疼將這小心眼的龍陵帝罵了無數遍。
蘇霜雖然很想去看看褚翊,可眼看著還有十來天就大婚了,按著規矩倆人是不能隨意見麵的。
葉媚瞧著她有些悶悶不樂,笑著建議道:“不若我們去街上逛逛,說不定就碰上了。”
“好啊。”
林風颯好得差不多後,蘇陌就忙著跟他學武,葉媚也沒去喊他,跟著蘇霜帶著兩個丫頭就出去了。
倆人是有目的的逛,自然就往城東的方向逛,隻是二人在街上逛了許久,不說賢親王本尊,就連賢親王府的下人都沒見到一個。
正打算回去,卻看到大皇子妃羌嫵站在一個賣撥浪鼓的小攤販前,比起之前看到的,整個人圓潤不少,肚子也開始顯懷,算著日子也有四個月了。
木製的撥浪鼓在她手中左右搖晃,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她笑得很是開心,轉過頭對著右邊的丫鬟說著話。
轉頭的同時估計也看到葉媚和蘇霜,揮著手中的撥浪鼓朝著她們打招呼。
這羌嫵從小長在邊關,幾次接觸下來,倒是覺得她性子直率坦蕩,要不是現在時局緊張,葉媚還是很樂意和她交好的。
人家友好的衝她招手,她自然不好當作沒看見,正要回她一笑,街道對麵突然衝出一輛馬車。
那馬車疾馳著朝著羌嫵而去,而她還在衝著自己揮手,葉媚瞳孔微微放大,羌嫵還懷著孩子,若是被這馬車撞到,不說孩子,自己估計都保不住。
“大皇子妃快讓開。”葉媚驚叫出聲,朝著她跑了過去。
這是兩條人命,她一定要救的。
羌嫵愣了一下,偏頭往身後看,就看到朝她衝過來的瘋馬,若是以前,以她的身手要躲開一匹瘋馬是絕對沒問題的,可如今她懷胎四月,身子反應本就大,就是走長了時間都覺得累,在這擁擠的街道上,根本避無可避。
她下意識的就捂住肚子,正驚懼間一個人影擋在了她麵前,緊接著就聽見那馬的嘶鳴聲,以及車馬撞向地麵發出的巨大轟鳴聲。
等她回神時就見葉媚緊張的看著她:“大皇子妃您沒事吧?”
羌嫵搖頭,越過她看向那馬車,隻見那瘋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那馬車也摔得七零八落。
她很是驚訝,剛剛是這葉姑娘用手將馬連同馬車給推到在地的?上下打量她一眼,細胳膊細腿,細皮嫩肉的,怎麼力氣這麼大!
馬車一倒,周圍的百姓就聚了過來,開始指指點點的,很快又有官府的人趕了過來。
一問,這馬車哪裡來的,都無人知曉。
“我無事,今日多虧了葉姑娘。”
葉媚搖頭:“無事就好,大皇子妃還是讓人先送您回府吧,這街上恐怕不安全。”
“也是,羌笛我們先回府吧。”
葉媚看著她上了馬車走遠,才帶蘇霜回去了,等她們也走後,臨街的一棟酒樓二樓站著兩個人。
“怎麼哪都有這葉媚,真會壞人好事。”
另一人道:“這蘇宴不是答應站在我們這邊嗎,怎麼這葉媚?”
“估計是巧合吧。”
大皇子府當日就送了重禮前來答謝,葉媚將禮還了回去,順便讓人傳句話。
“這謝禮我們永寧侯府不能收。”
羌嫵聽到這句話時就明白葉媚是什麼意思了,偏生褚雲祈不是很明白。
“不行,她救了嫵兒和皇兒一命,這謝禮怎麼能不收呢,本王親自送過去。”
羌嫵拉住他,“不必了夫君,她不肯收自有她的道理,我們是想謝人家,莫要人家為難才是。”
褚雲祈撓頭:“這有何為難的?”
羌嫵無奈的搖頭輕笑,她這夫君怎麼這般憨直。
等到蘇霜和賢親王大婚那日,羌嫵特意備了大禮親自送到了永寧侯府。
葉媚忙著給蘇霜紓解緊張的情緒也沒空出去,她端著繡好的大紅喜服給蘇霜。
“呐,快換上吧,及時快到了,換完衣裳就要開始梳頭上妝,新郎很快就會過來。
蘇霜臉上紅暈起來就沒褪下去,她接過大紅的喜服,轉到屏風後去換好,等再轉出來的時候,身上已是一派喜慶。
“表姐,你看看。”
葉媚圍著她轉了一圈,突然伸手掐了一下她腰:“嗯,這腰真細。”
蘇霜被她掐到癢癢肉,笑著躲她:“表姐!”
“篤篤”
倆人笑鬨間,門被敲響了。
“姑娘,喜娘和梳妝的王嬤嬤到了。”這王嬤嬤是魏太後身邊伺候的老人,能讓她來給蘇霜梳妝已經是很大的臉麵了。
“請進。”
這倆人一進來就朝著蘇霜道喜:“姑娘,恭喜恭喜啊。”
葉媚將提前準備好的紅封給了倆人,倆人都是一派喜慶的接過。
“姑娘,奴婢給您梳妝。”
蘇霜規規矩矩的跪坐在蒲團上,對著銅鏡看著裡麵的自己。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王嬤嬤邊梳邊說著吉祥的話,蘇霜看著銅鏡中青絲被一點一點的高挽成婦人發髻。
“祝姑娘與賢親王殿下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王嬤嬤上完最後的胭脂,朝著蘇霜行禮道:“姑娘好了。”
才梳好妝,葉氏帶著蘇陌就進來了,瞧見蘇霜妍麗嬌媚的容顏即高興又有些難過。
“霜霜如今也長大了,都能嫁人了,嫁人後要溫柔賢淑些,莫要再同以前那般胡鬨了。”
“母親,女兒知道的。”
屋子外頭有些吵,喜娘跑出去看了看,不稍片刻趕緊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