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來拉春曉。
“勞嬤嬤久候,奴這便進去!”
春曉應了一聲,連帶為難之色的轉頭看張昌宗。張昌宗知曉她是為仆之人,行動不由己,也不急,反而勸道:“姐姐先去忙,我在這裡等姐姐,絕不亂跑!”
春曉歉然的看他一眼,還待交代他幾句,仆婦已然皺眉道:“好我的姑娘,自家的孩子都還沒哄好呢,還有閒心操心彆人家的!快些,若是大娘等急了發脾氣,驚動了殿下,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春曉道:“好嬤嬤,我隻交代一句,做事當有始有終不是?”
那嬤嬤那她無法,隻得皺眉等著。春曉朝旁邊的男仆福了福,誠懇的拜托道:“薛管事,這是吏部郎中家的郎君,名滿長安的小神童張六郎,與家人走散了,勞煩您幫看著,待我回了大娘便來!”
“這便是那詩作傳遍長安的張六郎?”
這個薛管事居然也聽過張昌宗的名字,很是驚奇的看他兩眼。那催促的嬤嬤聽說後,也不由打量了他兩眼,眼神裡帶著好奇。
張昌宗麵上乖巧的笑笑,心裡默默捂臉,這名聲傳得仆役間都知道了,人設挽回工作看來很艱巨啊!
薛管事不無不可的點點頭:“姑娘放心吧,我幫你看著。”
那被稱作薛管事的家丁打量張昌宗一眼,張昌宗微微躬身抱拳:“勞煩大叔!”
薛管事笑了笑,點頭答應道:“行了,春曉姑娘快進去吧,小郎君我替你看著,彆耽誤事,省得大家都吃排頭!”
春曉點點頭,交代張昌宗彆亂跑,在這裡等著她之後,才跟著嬤嬤急急地進去了。
“那首‘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白’的詩真是小郎君你所作?”
春曉進去後,薛管事大概是對張昌宗很好奇,便蹲下身與他搭話。張昌宗心裡想哭,他的神童人設啊,麵上還得笑著應對:“若是那首的話,便是小子的拙作,見笑,見笑。”
聞言,薛管事眼睛亮了起來,比之方才的居高臨下,居然親切了不少,若仔細打量,甚至還能看出有幾分諂媚來,笑道:“原來真是我薛某有眼不識金鑲玉,小神童當前,居然沒看出來!”
這人的表情有意思!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
張昌宗驚奇道:“大叔覺得小子是神童?難道那詩寫得很好?”
薛管事意味深長的笑笑,道:“小郎君那詩豈止是好呀!”
“嗯?!”
張昌宗滿臉的懵逼!不過,薛管事顯然沒有解惑的打算,隻是神秘的笑笑,低聲對張昌宗道:“小郎君以後就知道了!唔……不必久等,想來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叫小郎君進去的!”
“進去?!什麼進去?”
張昌宗還是不明白,然而薛管事也不說,隻是笑,笑得張昌宗好想打他——
裝神秘什麼的最討厭了!
正說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春曉從裡麵急急忙忙的走出來,一出來便來牽張昌宗:“六郎快跟我進去罷,我們殿下想見你!”
“殿下?什麼殿下?”
張昌宗還有點兒僥幸心理。春曉回頭看他一眼,頓住腳步,掏出帕子來,給他擦擦臉,捋捋頭發,一邊動作一邊笑道:“我們府裡還能有幾個殿下?當然是太平公主殿下!”
“太……太平公主!”
張昌宗驚恐了!
他,張昌宗,居然要去見太平公主了!久多麻袋,他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