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老實的張梁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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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看也不看李旦,隻神情從容的看了堂下的群臣一眼,張口道:“張氏子……又是居住在那處的,若我沒有記錯,可是張公之族人?張梁客,你來說說,可是你之族人?”

能被武氏稱作張公者,又與張梁客有關係的,自然便是張行成。張梁客見太後點到他,連忙舉起笏板,應道:“回太後,寧禦史所說之孩童正是臣之堂兄張希臧之後人。”

武氏“哦”了一聲,道:“竟真是張公之族人。張希臧……我記得似乎他已然去世?”

張梁客答道:“回太後,是的。堂兄希臧乃是伯父行均公長子,生前曾任雍州司戶參軍,於四年前逝世。若寧禦史說旁地事,臣不敢說,若說每日晨起背書一百二十遍之孩童,確實是臣之侄兒與侄孫們,不會再有旁地孩童如此。”

說到這個,張梁客神情間隱隱帶著自豪。朝中諸官倒是能理解這種自豪——

能在這般幼小的年歲便能日日堅持背書一百二十遍,這般刻苦……若是生在自家,也當足以自豪!

太後武氏看他一眼,問道:“張卿何以如此篤定?”

張梁客答道:“回太後,隻因此事乃是臣之侄兒昌宗所提,初提之時,本意乃是讓舉族孩童皆如此,然各人毅力不同。不敢欺瞞太後,舉族之孩童,除了希臧堂兄府上之孩童,臣府中,包括臣之幼子與兄長之孫兒,皆無一人能日日堅持。最多每旬日裡,有四五天能施行一次,餘者皆耍賴過去了。”

雖然實情有些叫人慚愧,但張梁客也無法,妻子連生了四個女兒方才有張景雄一根獨苗,自然溺愛寶貝些。即便曉得讀書方是正道,也舍不得張景雄去吃那等苦,自然實行起來,落到實處的便不多。

太後武氏一聽其中居然還有這等內情,心下已然信了不說,也有些歡喜,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笑模樣兒來,讚許道:“果是家風使然之故耶?本宮猶記得當年張公之人品風範,想不到子孫之中也有如此俊傑,也算張公後繼有人。背書一百二十遍之法……貴以專,難者在於堅持。張氏子孫若能堅持,何愁不成材!奇乎妙哉,張公大才!”

顯然,太後以為這是張行成傳下的法子!

張梁客就不是會見機行事的機靈人,對臨朝的太後武氏心裡著實有幾分畏懼,不禁老實的道:“稟太後,此法並非先父所授,提出此法者,乃是臣之侄兒,希臧堂兄之幼子六郎昌宗。”

“張六郎……張昌宗……”

聽到張昌宗的名字有些耳熟,便又問道:“這名字有些耳熟。可是前些時日京中流傳之《詠雪》詩之作者張六郎?”

張梁客老臉一紅,雖說讚同李欽讓給侄兒揚名的打算,但真沒想到侄兒的名聲大到深宮裡的太後都知道的地步。莫名的有些羞慚:“回太後,正是臣的侄兒,那孩子家中行六,故而外間多稱他六郎。”

這下,太後武氏忍不住驚訝了:“若本宮沒記錯,六郎昌宗不過四歲餘,果真是他提出此法?”

張梁客神情隱隱帶著驕傲,老實的向太後交待道:“稟太後,確實是六郎所提。說來,臣這侄兒乃是希臧堂兄之幼子,乃是遺腹子,他出生時,堂兄已然去世,自幼便有些與常人不同的奇異之處。”

這麼一說,太後武氏不禁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來。她以女子之身臨朝稱製,於朝中官員不說人人皆知,對張行成的這位幼子之性情卻是知道的,板正有餘,機變不足,比起他父親的體局方正、長厚君子之風,總是少了些胸襟與機謀,為人太過勤懇老實。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這樣說自己的侄兒,武氏也不禁好奇了:“有何奇異之處?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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