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嗔道:“大郎能看懂什麼!你怎知我便不會討論嗎?”
“太後也喜歡看馬球嗎?”
一臉遇到同好的驚喜,對武氏竟然沒有半分懼怕。李旦隱晦的看他一眼,暗自裡有些羨慕,他這親子到了太後麵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出,唯恐不夠恭順,哪裡還像那個小子似的,居然還敢嫌棄太後擾了他的興致。
武氏似乎心情不錯,笑吟吟地喊他過去:“我看你給大郎講解得頭頭是道,過來講與我聽聽,看你說得對否!”
“喏!”
開心的跳過去,也沒多想便往武氏腳邊坐,武氏直接把他提溜起來:“坐那麼低,視野怎會清楚!坐高些,看清楚些,好好與我講講。”
“好咧!”
張昌宗答應得可開心了!
座位視野最好的便是武氏這裡,簡直就是vip中的vip,在這樣的黃金位置上看球賽,作為球迷隻有高興地,哪裡還有空想彆的。
張昌宗高興地坐過去,上官婉兒看著自己的笨徒弟簡直氣得肝疼,連忙提醒:“六郎不可!”
“啊?”
張昌宗還沒反應過來,還一臉不解的回頭望他師父。武氏麵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朝上官婉兒看了一眼,上官婉兒立即垂首後退,不再多嘴。武氏這才笑道:“六郎快說!”
“喏。”
張昌宗應了一聲,自己爽快的撩起袍子的下擺坐到武氏腳邊,自顧自的道:“多謝太後賜座,不過,小子還是坐這裡吧。”
武氏臉孔一板:“我讓你坐何處?”
張昌宗笑嘻嘻地道:“太後您讓小子坐的位置,是太後您的恩寵,可是,正因為您的恩寵,小子才更加不能沒規矩,不然豈不是對不起太後恩典?”
“你這小子!”
武氏拍拍他頭,倒也不再強迫,任由他坐在腳邊,興高采烈的開始解說——
張昌宗是受過後世各種風格解說洗禮的人,有精彩的動作的時候,還會自己根據情況給取個響亮的名字,打完一個回合,還知道從場麵上的動作分析雙方的策略,偶爾還結合賽前收集的資料,點評、分析一下雙方的人員和馬匹,竟然把場上的變化說了個八九不離十,解說的十分透徹。
武氏聽他居然連雙方球隊的人員、馬匹資料都知道,不禁好奇的追問一句:“這些信息,六郎從何而知?”
張昌宗立即道:“阿胤命人收集的,方才來的路上,我二人一起研究過,自然對雙方球隊的一切爛熟於心。”
“阿胤?便是太平的大郎?他竟知道提前去收集嗎?把他也叫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