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秀道:“母親說,此事外祖母不占理,心裡約莫是有些不痛快的,估計要有些冷臉給父親看。不過,也答應此事以後不會再提,至於冷臉……隻能留待時間,等她消氣了,所以,這幾日母親常進宮,有時還拉上我,就是為了讓外祖母消氣。”
兩個偽小孩兒對望著歎了口氣,目前也隻能這樣,他們鼓動不了武氏,又不可能去勸薛家答應。張昌宗捏捏眉心,不在說這些,而是起身問外麵的春曉:“春曉姐姐,若是義母回來了,勞煩告訴我一聲。”
春曉應了,薛崇秀好奇的問他:“你有什麼事找她?”
張昌宗道:“想請她幫忙做個營生。”
“營生?”
“對!一文錢難死英雄漢,有錢就有底氣,沒錢出去想裝個那什麼都不敢啊。”
張昌宗嘻嘻笑著調侃自己。薛崇秀秀麗的眉眼靜靜地看著他,看得他連調侃的話都說不下去了,隻得歎了口氣,老實的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們家現在雖說日子還過得下去,但是,隨著兄長們孩子越來越多,家裡住不下了,長安城的房子又貴,節衣縮食的攢了這麼多年,想買套三進的院子還要想了又想,不好意思再在家裡白吃白喝,要改善環境,總得手裡有錢才行,所以,尋思了幾日,想了個門路,來找義母商量一下。”
“什麼門路?”
問得問得直接,答的也爽快:“印書啊!”
薛崇秀的眼神一柔,為他這般隨意的便告訴她,為這其中代表的信任暖心,凝視人的眼神不自覺地都軟了幾分:“要賺錢,快速產生盈利,雕版肯定不成,莫非你要用活字?”
“妹妹就是聰明,沒錯,我就是想到那個。我記得以前看電視,說唐朝的金銀工藝挺高端的,以義母的身份,肯定能找到好工匠,研究一下,把活字模板做出來,我們也不跟那些曆史悠久的大雕版印刷坊爭,就專門印字多的,想來應該能吃得開。”
張昌宗毫不保留的說著自己的打算。薛崇秀一邊聽一邊思索,聽完了道:“是個好方法,不過,現在的書都是卷軸,若是用活字印刷卻不好印刷成卷軸了,印成書冊,恐時人不習慣。”
張昌宗胸有成竹的道:“沒事,書卷會被書冊淘汰,自然是書卷沒有書冊方便的緣故,這裡是大唐,開放、包容、自信,對新事物的容納性較之彆的朝代高,我覺得可以試試。”
看張昌宗把握十足的樣子,薛崇秀便不說了,反而道:“既是你想做的,便去做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多是張昌宗在說,薛崇秀安靜地聽著,聽他說這幾日在忙什麼,讀了什麼書,有什麼打算等等。
兩人之間一直這樣,張昌宗性子開朗,話也多些,薛崇秀性子沉靜,話少,但是,她喜歡聽張昌宗說,時不時地眉眼彎彎地看他一眼,適時的插話,引導著他往下說,倒也能聊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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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太冷了,肩膀子有種從骨頭裡冷得發疼的感覺,鼻塞感冒,不熬了,睡覺!今天隻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