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宗沒說的是,就跟後世現代的雜誌似的,等到了年底,還可以挑選精彩的詩文集結成冊,留著慢慢賣,書籍文章這種東西可不像新聞那麼需要時效性,隻要是精彩的文章詩賦總是曆久彌新的。
這麼一算,若是季刊能一直保持著較高的水準,簡直就是一個曠日持久的金礦,可以慢慢挖。張昌宗眯著眼睛,滿臉的甜甜地笑容,暢想的痛快。
上官婉兒見不慣他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兒的樣子,屈指彈了他額頭一記,彈得張昌宗想也不想就捂腦門:“師父,這麼對您心愛的弟子,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上官婉兒毫無負擔,笑得好看:“不會,我無心愛的弟子,倒是有個叫我頭疼的弟子。”
張昌宗:“……師父,您這樣會失去我的。”
上官婉兒嫣然一笑:“當真?”
張昌宗不知怎地,突然想起當日鄭氏出宮,她伏在鄭氏脖頸上嚶嚶哭泣的樣子,想也不想的搖頭否認:“假的!假的!我要與師父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上官婉兒屈指又彈了他腦門一記,張昌宗趕緊自己揉揉,決定給個良心建議:“師父,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彈?再被你這麼彈下去,額頭該高低不一致了!出去若是旁人問起,你的額頭怎麼了,難道讓弟子說是被師父彈的,那您上官才女的形象可就毀了!”
上官婉兒大笑,笑完了笑眯眯地望著弟子:“你會讓外人知道嗎?”
張昌宗一激靈兒,趕緊搖頭,唉呀媽呀,那眼神太有壓迫力,說好的關愛幼小,他師父一定不懂這個道理。
瑟瑟發抖.jpg
“慫的!”
上官婉兒笑嗔一句,張昌宗笑嘻嘻地接話:“在師父麵前慫,弟子自豪!”
這話說的!
上官婉兒注視他的眼神一柔,不禁抬手揉揉他腦袋,若有所思的道:“你說的這個季刊,若是好好操辦,在我看來,大有可為之處。你所說的稿子一定要選好的,文采水平要能服眾的,如此方能在士林中營造名望,隻要有了名望,你那小小的書坊未來定然可期。”
張昌宗很機靈,立即嗯嗯點頭,煞有介事:“師父說得對,稿子是要選好。所以,師父,有沒有興趣在我的季刊上刊載文章啊?”
上官婉兒頓住,就那麼瞪著張昌宗,恍然道:“繞了半天,原來你是這個打算!”
張昌宗起身,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正經地一揖到底:“請師父成全!您看您的徒弟這麼好看可愛,您忍心看他人生第一份事業就這麼毀掉嗎?師父,求支持!”
上官婉兒不語,幽幽注視著他,神情幽遠,眼神複雜,注視他片刻,方才伸手扶起他,歎道:“六郎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