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張昌宗嚇到了,他是穿越者,他知道發展,老太太一個土著,居然就能有這般見識——
向大佬低頭.jpg
大概是張昌宗受到驚嚇的表情太過可愛,鄭氏居然一笑:“你這小機靈,彆說此事你沒想過。”
明是問話,其實是肯定句。
張昌宗歎了口氣,卻舍不得從鄭氏膝蓋上爬起來,依舊賴在老太太膝上,咕噥:“是想過了,所以,分外的絕望,我救不了我義父,義母也救不了他。”
鄭氏點頭,讚同:“對,隻要他是薛紹,隻要他是太平公主的駙馬,便已經絕路一條,誰也無法改變他的結局。”
武氏想要天下,想做千古第一的女皇帝,除了打壓大臣、宗室,她還需要拉拔武氏宗族起家。
鄭氏道:“以阿武的手段和心性,為了坐上寶座,兒子殺得,孫子殺得,大臣殺得,宗室更可殺得。但是,若要坐穩……武氏宗族必須拉攏。要拉攏,再沒有比一樁婚事更能示好的了。”
“可義母並不喜歡武家的人!還有,武家的人以前不是虐待過太後母女嗎?”
鄭氏淡淡一笑,意味深長:“政治隻有得失,無關善惡、喜惡。傻孩子,你要學的東西還多呢。”
張昌宗不說話了,心中酸澀——
所以,看似風光無限的太平公主,到頭來,連自己的婚姻也無法做主,終究要受武氏掌控,生死榮辱全操之於太後手。
鄭氏看他表情複雜,拍拍他背,道:“此番看來,薛紹已然看明白,就看公主看明白否。六郎你呢?”
張昌宗心神還沒歸位,不解的望著鄭氏:“我怎麼?”
鄭氏把他從膝上拉起來,直望著他,手掌摸了摸他腰間盤著的工具:“三更半夜視高牆如履平地的本事,以及這些東西的來路……太太想聽聽你作何解釋。”
張昌宗撓了撓頭,道:“這是我趁著與秀兒妹妹理事的機會,請她找工匠做的。”
“誰問你這個!”
“那問什麼?”
“再裝!”
鄭氏嗔怪道。張昌宗明白了,很是認真的問道:“生而知之和天生神授……太太看更喜歡和更容易接受哪個?”
鄭氏很認真的考慮一個問題——
打一頓,不留下印跡,想來明日阿韋看了,定然是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