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秀笑得眉眼彎彎地看著他,清澈的眼睛裡似乎藏著星星,看得人心頭亂跳,阿彌陀佛,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美色惑人,可不能色令智昏啊。
張昌宗成功的被說(hu)服(you),不過,心裡對蓮花郎這個綽號還是有點兒膈應,感覺宇宙無敵大帥哥都能比這三個字順眼,不過,這種吐槽想法可不能說,說了是會被鄙視審美的。
行卷的詩定下來後,張昌宗除了每日都讀書練字、練武、練器樂外,剩餘的時間,打獵、打馬球這樣的玩樂也做得少了,大多把時間花在寫文章上。
張昌宗對自己的優勢很坦然,女帝對他確實還不錯,他常在宮裡行走,雖然名義上是婉兒師父的弟子,但是,他的字、他的文章都是受過女帝指點的。除了朝堂上沒帶他去過,在宮裡,進宮的大臣們都認識他,知道女帝對他的喜愛。
以他在女帝麵前的恩寵,隻要他的文章詩賦過得去,基本都不會落第。但是,張昌宗不想那麼玩。作詩他實在不開竅,但作賦寫文章,他是下過苦功的,又有名師教導,自問不比誰差,自然是要去行卷的,彆的且不說,揚一揚文名,讓世人都知道,婉兒師父沒收錯弟子,他有高中的資格,也是對自己這麼多年刻苦讀書的交待。
看他認真準備文章,婉兒師父有些不屑,不過,也沒多說,隻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問他做這些無用功作甚。張昌宗不求師父理解,繼續故我,倒是女帝陛下勉勵了他兩句,讓他好好準備,她老人家等著張昌宗名震天下的一天。
帶著大家溫暖(?)的鼓勵,張昌宗悶頭憋了半個月,幾易其稿,終於寫出自覺滿意的文章來,打算拿去給婉兒師父評鑒一二。
進宮去婉兒師父居住的排雲殿,婉兒師父居然不在,明香留守著,見他來了,告訴他才人去禦前侍奉了。看張昌宗似乎不像有急事,還像小時候一樣,立即就給他拿點心吃食,哄著他塞了一肚子。
張昌宗哭笑不得之餘,卻也體貼明香疼他的心意,順著她的哄勸,還真把自己塞了個水飽,然後,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才轉身去找婉兒師父。
到女帝陛下的大丹殿,女帝陛下正在接見大臣,張昌宗沒有冒然請人通報,乾脆自己安靜地在外麵等著,不過,裡麵的女帝陛下已經知道他來了,直接讓人把他帶進去。張昌宗進去一看,女帝陛下正在接見的大臣不是旁人,正是狄仁傑……唔,老頭兒一點都不胖,相反有些清瘦,雖然已經六十多了,但看著還精神矍鑠,耳清目明。
張昌宗是認識狄仁傑的,隻是,並沒有什麼交情。狄老頭兒又不是陳子昂那種不按牌理出牌,老頭兒持身端正謙恭,張昌宗年歲又小,實在沒什麼機會套上交情,年紀差導致的交往層麵的差距,即便是穿越黨也沒辦法。
“六郎見過狄公,狄公好。”
張昌宗先給女帝陛下和師父行禮後,朝狄仁傑行了一禮,狄仁傑點點頭,溫和的回了一句:“六郎好。”
然後,便再無言語。
看吧,麵對這麼謹慎寡言的老頭兒,臉皮厚者如張昌宗,也不知道該怎麼上前套交情。這會兒他倒是懷念起瀟灑的陳伯玉陳子昂同學了,同樣是曆史名人,陳子昂同學即便仕途不如意,但為人卻很是瀟灑,去年從邊塞回京的時候,還曾來找張昌宗喝酒,結果,張昌宗才喝了兩杯,他自己到把自己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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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寫了一半沒寫完,明天早上有事,不熬了,中午回來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