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瑞一驚,拱手道:“多謝陸兄指點。”
“沒什麼,你我乃是同袍,同在那位手下為將,互相提點也是應當的,我們進去吧。”
方晟瑞點點頭,兩人一起進去——
“卑職見過大將軍。”
態度還算端正,雖不見的十分恭敬,卻也算得上不卑不亢。張昌宗淡淡一笑,道:“這三日操練辛苦兩位將軍,傳令下去,自明日起,訓練重點和方法需要改進一下,側重也要改進,值守與訓練一起輪換著來,這是訓練方法和需要改進的地方,你二位看一下,然後傳達給所有的將官,給你們三天時間,十天之內必須吃透看懂我的計劃,三天之後便采用新方法。”
放生如你和陸禹臣皆一怔,兩人對望一眼,麵上俱露出猶疑之色來。方晟瑞當先道:“將軍,卑職有一事要講。”
“說。”
“喏。將軍,羽林衛中的將官,並非人人皆識字,多的是大字不識之人,將軍要卑職三天之內傳達好命令,恕卑職做不到。”
張昌宗點點頭,不置可否,望向陸禹臣:“陸將軍呢?”
陸禹臣道:“稟將軍,羽林衛身擔要職,關係陛下和宮禁安危,訓練方式、訓練計劃等怎可擅改?將軍可稟報過陛下否?”
張昌宗聽樂了,挑眉看他一眼,淡然道:“我不是在問你意見,也不是在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命令你按照的計劃和方法執行,我不想聽你評價我的訓練計劃和方法,我隻想聽你回答我,三天之內是否能讓我的命令準確、清晰的傳達下去?”
陸禹臣的黑臉,瞬間就泛起一層血紅之色,胸膛劇烈起伏,怒視著張昌宗:“事關重大,大將軍怎麼任性妄為?不奏報於陛下便擅作主張,這是不把兄弟們的性命放在心上!”
張昌宗抬眼看他一眼,提醒道:“陸將軍想是忘了這大將軍一職是如何丟的,為何丟的?”
陸禹臣臉色一變,不曾說話。張昌宗徑直道:“既然技不如人,陸將軍又有何資格來質疑我的方法?”
“陸某一片忠心,皆是為陛下、為羽林衛著想,並無一分私心,大將軍之言,恕陸某無法苟同。”
“我要你苟同作甚?我要的是服從!聽明白沒有?難道你膽敢違抗軍令?”
“不敢。”
“既然不敢,便依令行事。”
看兩人越說越僵,方晟瑞終忍不住道:“大將軍,卑職有一言,請大將軍容稟。”
張昌宗冷淡地看陸禹臣一眼,轉首望向方晟瑞:“說。”
方晟瑞道:“大將軍,非是卑職等違抗軍令,而是大將軍初來,羽林衛裡有些情況,大將軍並不了解。然羽林衛又身係要職,軍心穩固至關重要。故此,更改一事,還請大將軍三思。”
“嗬嗬嗬嗬……”
張昌宗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似乎有著看穿一切後的狡黠:“原來如此,心裡還是對我不服氣,是吧?”
“不敢。”
“不用不敢,張某雖不才,然心裡怎麼想的,還是大致能看出來。既如此,不顯顯本事你們當不會心服!看你們訓練了三日,我是滿腹牢騷想說也隻能憋著,不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本事,你們還以為自己是精銳中的精銳,是時候讓你們見識新世界了!”
那般氣定神閒,從容不迫的樣子,倒讓方晟瑞與陸禹臣都不禁有些心下犯嘀咕,然而,事已至此,騎虎難下,還隻能順水推舟:“卑職不敢,請大將軍指教。”
張昌宗淡淡一笑,從容道:“明日我於校場設擂,弓馬騎射、拳腳兵器皆可,也好叫你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