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親怎麼回你的?”
女皇好奇的問道,張昌宗一臉嚴肅:“字正腔圓、中氣十足的一個滾!”
“哈哈哈哈哈!”
不止女皇,便是分心出神的上官婉兒聽了,也不禁跟著笑出來,殿內,不拘宮女還是太監,也跟著捂嘴笑成一團。
女皇臉上還帶著笑,指著他虛點道:“阿韋罵得好,若是朕,先推出去打一頓再說。”
張昌宗神情複雜:“那這麼看來,我娘還是挺溫柔慈愛的,好吧,今天下差回去的時候,給她老人家訂套首飾好了。”
女皇不樂意了:“六郎是說朕對你不夠溫柔嗎?”
張昌宗這下不止神情複雜,連心情都複雜了:“陛下不需要溫柔。還有,陛下,都這麼多天沒見臣了, 一定要在第一天就這麼摳字眼抬杠嗎?”
女皇陛下的嚴肅臉立即冰消雪融,笑意盈盈的頷首:“六郎言之有理,這麼多日不見了,確實該對你和藹些。”
張昌宗誠心誠意的致謝:“臣多謝陛下體恤。”
女皇陛下瞪他一眼,轉首問上官婉兒:“婉兒是如何保證自己不至於氣得失手打死他呢?”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回陛下,奴的做法很簡單,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最多,出氣的時候,看在韋阿姐的份上,留兩分力氣。”
女皇陛下仰首大笑,神情輕鬆愉悅。
張昌宗:說好的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呢?前一刻還把他當寶貝,到了女皇這裡,師父就不愛他了,世態炎涼,傷心啊!
“陛下,太子求見。”
正閒扯扯得熱鬨呢,李顯來了。女皇陛下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頷首:“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李顯走進來——
張昌宗這兩個多月都在家侍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太子又不可能去探病,自然也就許久沒見過。相比在房陵時的窘迫,李顯明顯氣色、氣勢都不一樣了。
進來先行禮拜見女皇,起身後,見到張昌宗,麵上泛出個笑來,和氣的道:“張將軍許久不見,令堂可大好了?”
張昌宗行禮道:“有勞太子動問,家母已經大好了,多謝太子問候。”
對李顯,張昌宗話不多,一直保持著客氣有禮但並不親近的態度,若論交情,跟李重潤還更好些。雖然心理年齡上兩人都差不多,但是,李顯的那性子,張昌宗覺得,當普通君臣關係處著就好,再多的,即便是圓滑如他,也是不願意的。
女皇坐在上首,看張昌宗與太子寒暄,她從小看他長大的,對他的心思不說一猜一個準,卻大致能看出他的喜惡來,六郎對太子保持著禮敬而又疏遠的態度,待太子並沒有待她來得親厚。
女皇麵上帶著兩分笑意,心中頓感滿意,也不說讓張昌宗與李顯多親近的話,隻靜靜聽著李顯說話。
張昌宗見李顯在這,便乾脆借機退了出來,他雖然一直嘻嘻哈哈的說笑,但心裡其實有些著急——
陛下身後的屏風後麵藏了人!而這人是誰?大概隻能去問太平公主了!有個太彪悍的嶽母,也是蛋疼,但願她看人眼光能靠譜些,不要送個太過離譜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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