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兒手拉著手,高高興興地說起來,太平公主撥冗關懷一下季刊的事情,薛崇秀隻是笑道:“母親放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說著,還把要開文會的事情也說了,甚至說到屆時的一些安排,逗得太平公主直樂:“你這孩子真是的,這麼損的招數,怎麼想出來的?”
薛崇秀麵不改色的微笑,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自然是跟六郎學的。”
太平公主噴笑出聲,指著薛崇秀,直接笑倒。笑夠了,方才道:“起先看你不急不躁,有條不紊的,還以為你是能沉住氣的性子,不想三月的季刊上,又刊登了一篇與先前截然不同的稿子,掀起軒然大波。為娘每次問你,你都說無妨,敢情是在這裡憋著壞呢。”
說著,又笑起來,薛崇秀也笑,隻是,笑意卻不及眼底,也不好跟母親說,這些都是意外,她不過是因勢利導,力挽狂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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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女皇笑吟吟地看著手裡的邸報,因為年老眼花,拿得老遠,看著也費力,但是,她還是親自看了一遍。而不是讓上官婉兒讀給她聽。上官婉兒臉上也是笑吟吟地,高興得神采飛揚——
六郎不止打了勝戰,還成功的換回許多往年被突厥劫掠的百姓,對陛下來說,這是底下人少有能給她獻上的仁政。最重要的是,這才是六郎的第一次出征,他完美的向陛下證明了他的才乾,他並非是扶不起的阿鬥,來日方長,來日可期。
女皇下巴微微揚起,笑道:“誰說朕的人就沒有會領兵打仗的?六郎不就是嗎!難為他小小年紀,做事就已如此周道妥帖,沒有丟朕的臉,甚好,甚好。”
上官婉兒做為張昌宗的師父,代為謝恩道:“謝陛下誇獎,好在六郎還算可靠,沒有辜負陛下的期望。”
女皇笑看著她:“是朕的期望,也是你的期望。”
上官婉兒笑著,語氣不禁帶上兩分感慨:“是的,也是奴的期望。原先奴隻是想著他能平安歸來便好,倒不曾想過他能做得如此之好。”
“一次也未想過?”
女皇追問了一句,上官婉兒垂首低笑:“偶爾一次也曾幻想過,畢竟,六郎統領羽林衛做得似模似樣,奴想他有出息,不免也曾幻想過一二次。”
女皇點點頭,昂然道:“朕一直相信六郎能出息,隻是,沒想過他第一次上戰場便能如此出息,朕原先想著,第一次上戰場,彆說打勝戰,即便犯錯了,朕也願給他成長的機會和空間。”
就是沒想過張昌宗第一次便能做的這麼好,出乎眾人意料的好,所以,歡喜才如此的大。上官婉兒心裡歎息著,麵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整個人興高采烈的仿佛在發光,熠熠生輝的雙眸,三十出頭快四十的人了,也是美得耀眼。
潘瑜微微低著頭,悄悄地覬眼看她,看一眼邊立即移開眼睛,裝作看彆處,手上還不忘服侍陛下,明知不能多看的,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心頭一片火熱。
女皇興高采烈,不曾發現潘瑜的異樣,隻是興致勃勃的道:“婉兒,傳朕的口敕,朕要於宮中設宴,慶賀六郎大勝歸來。”
“喏。敢問陛下,大宴還是小宴?”
上官婉兒答應著,女皇陛下略一沉吟,道:“小宴即可。讓公主們都來,太子、相王也來,然後,把你母親阿鄭也請來,還有張家的女眷們,就這些人吧。”
“喏。”
上官婉兒一聽與會的人是這些,興致也上來了,積極地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