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昌宗不解的看著她。薛崇秀 笑得溫柔而又甜蜜,一雙眸子情意綿綿地凝視著人:“因為你哄我的同時,我也會哄你,讓你看我的每一眼都能知道我心中有多愛你。”
哦喲,輸了!不過,被這麼哄的感覺還是挺好的,給小姐姐的情話比心!
張昌宗一邊聽得心花怒放,一邊忍不住向學之心:“小姐姐情話說的真動人,那什麼,我比較笨,等我學學啊!”
薛崇秀微微一笑,眼神明媚:“好,我等著。”
吃了飯,小兩口一起手牽手在園子裡散步消食,繼續甜甜蜜蜜地新婚生活。東宮裡,太子與太子妃相對而坐,也在用膳,但卻沒有小兩口的甜蜜,反而有些靜默。
“聽說,今日陛下派了張昌宗率太醫去探了狄仁傑,太子可知曉?”
韋太子妃想起收到的消息,放下碗筷,問了一句。太子筷子一頓,沒說話,三兩口吃完也放下筷子,讓人收拾走,點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
韋太子妃連忙問道:“族兄說,此事應該交由殿下去才是,派張昌宗……終歸名不正言不順,陛下這是何意?莫非還有讓我們回房陵去的意思?”
麵上不禁有幾分惶急之色,那般窘迫的日子,實在難以回首。太子麵色沉凝,搖頭咬牙道:“母皇的心思,孤如何曉得?待孤問問上官,她或會知曉。”
說到上官,韋太子妃沉默了一下,李顯立即看她一眼,道:“你我在這宮裡,根基薄弱,孤雖有太子之名,然在這宮裡卻舉步維艱。孤不想步老八後塵,你我一家不在宮裡一十四年,可有人願剖心為你我以示清白的?”
韋太子妃臉色稍霽,不過,還是提醒道:“殿下所慮甚是,隻是,上官不是庸人,也不是幾句好話便能傾心許之的人,殿下難道就不曾對她動真心?”
李顯麵色一緊,連忙過去坐到她身旁,鄭重道:“好叫愛妃知曉,對上官,孤確實有幾分舊時情誼。不過,尚不到動真心的地步。這世間便是有萬千女子,在我心裡卻無一人能比得上愛妃,唯有愛妃不論榮華富貴,或是窘迫流落,唯有愛妃對孤不離不棄,孤並非沒有良心的人,自也會對愛妃不離不棄。”
韋太子妃眼眶一濕,哽咽道:“有七郎這句話,便是以後七郎宮中進再多美人,為妻也再不會妒忌害怕。”
說著,情不自禁地靠向李顯肩頭,李顯攬住她,有感而發:“在孤心裡,再多的美人又如何比得上愛妃貴比千金的情意,再沒有什麼比我們一家人好好待在一起更好的了。”
韋太子妃伏在他肩頭,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一家人?沒有了大郎和仙惠,又如何叫做一家人!
輕輕把臉埋到李顯頸間,幽幽道:“殿下說的是。隻是,上官如此傾力相助,殿下也不可負了她的心意才是。隻要殿下不忘了為妻,不論是誰,隻要對我們有幫助,為妻都能容下。”
李顯感激道:“委屈愛妃,孤保證,將來無論誰都越不過你去就是,孤的皇後隻會有你一人。”
“殿下說的話,我可記住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