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秀好笑的摸摸他胳膊上結實的腱子肉,問道:“一切還算順利嗎?”
張昌宗臉孔埋在她頸窩處,聞著她肌膚的香氣,悶聲道:“還行吧。除了一開始大概是看我年輕麵善,在分田地上,有幾家刁鑽的想挑撥使壞,被我毫不手軟的處置了,知道我的底線後,下麵的人倒是規矩了。後來,內部的人整頓好了,外麵的人又出幺蛾子。就是有幾個地方與本地人的田地相連,起了些紛爭,也被我強勢鎮壓了,人性欺軟怕硬、趨利避害,哪裡都有,都在我預料之中。”
薛崇秀輕輕拍撫著他脊背,沒說話。張昌宗在她頸窩處又親又咬的吸了兩下,然後笑嘻嘻地翻身平躺,道:“雖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那是因為強龍還不夠強,我十萬大軍,還有隨行的軍戶家屬,這麼多人到幽州屯田,我們可不止是強龍。先前我管束嚴,約莫就有人想耍橫,也不掂量掂量,有時候,有些人的腦子,考慮問題那是真簡單啊。”
張昌宗身為統帥,不是觸犯他原則問題的事情,自然是無條件站在軍隊這一邊。不過是區區幾個村莊,見他先前還算講規矩,便想以規矩來束縛逼迫他,簡直是不自量力。這個世界上,講道理有時候也會成為不講道理、見利忘義之人欺壓的理由,簡直是不知所謂。
薛崇秀點點頭,道:“你手下有十萬大軍,是該強勢些,否則,怕是彈壓不住。如何統兵,你自不用我說,你儘可隨心去做就是,城裡一切有我。”
“嗯,我家秀兒妹妹就是溫柔。”
張昌宗調笑著,薛崇秀嫵媚的白他一眼,卻沒說話。張昌宗手默默地往少兒不宜的地方摸索,一邊隨口問道:“除了你那個本家親戚,還有人發帖子來請你赴宴嗎?照我說,若是懶得應付就不用去了,你去是給她們漲臉,你不去也沒什麼。我來這裡是領兵的,不是施政,不需要調和四方,不用你委屈自己違背本意去應酬她們。”
薛崇秀笑笑,道:“放心,除了你,誰還能讓我委屈不成?”
這是要他表態嗎?
張昌宗咕噥一聲,嬉笑道:“我你不用擔心,我如何舍得!”
“看你的良心了。”
“放心,良心嘛,我是大大的有的。”
調笑兩句,聲音漸不可聞,唯有喘息聲清淺四溢,怎麼說,小兩口也是新婚,正是好得蜜裡調油的時候。
張昌宗在府裡歇了兩天,又馬不停蹄準備外出巡視防線,打算把自己的駐守的區域,趁著冬天下雪前走上一遍,順便檢查一下過冬的物資,也好跟基層官兵聯絡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