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放心,阿椰他們目前還算安穩,前些日子傳回消息,阿椰騎術和弓術竟然還進步了不少。”
張昌宗笑了笑,笑容沒再臉上掛多久,歎了口氣,道:“為難他倆了,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想他們到那邊去。”
阿榕看張昌宗有些低落之色,道:“這個辦法是屬下想出來的,也是阿椰他們自願的,為了郎君,莫說隻是去突厥臥底,便是拚著丟了性命,大家也是甘之如飴的。與郎君予我們的來說,我們能為郎君做的卻很少……”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昌宗打斷:“說什麼傻話呢!算了算了,每次同你說到這個話題都讓我很頭疼,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你們娘子讓我跟你說,彆人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是當爹的人了,你還是光棍一條,有沒有點羞恥感和上進心?娘子說了,她還不到操心人娶妻生子的年紀,莫要讓她太操心你們的終身大事,各自努力些,自覺些。”
阿榕麵上有些尷尬,卻還是道:“後麵這句肯定是郎君你自己加上去的,娘子那麼睿智的人才不會這樣說話。”
張昌宗無語:“你是不是對睿智有什麼誤解?還有,你現在還有猜測的功夫,不如說說什麼時候讓我請媒婆幫你說親啊?”
阿榕麵上狼狽:“郎君,屬下事務已然彙報完畢,先行告退了,郎君保重,另外,請郎君向娘子轉達屬下的問候之意,屬下便不過去拜見了,屬下告退。”
說完,就像屁股後麵有什麼東西在追似的一溜煙兒跑了。張昌宗也沒攔他,隻是心下歎氣,他撿到阿榕的時候,那年他十歲,阿榕已經十五,被趕出家門差點餓死。
張昌宗的百人小隊,不拘男女都要,多是孤兒,也有是被家裡人賣掉,他買回來的,年歲要麼與他相當,要麼比他小些,唯有阿榕比他年長,且阿榕讀過書,還讀的不錯。
隻是,他的身世與遭遇,讓他早早的斷了科舉的心思,改名換姓,投到張昌宗門下,一心一意的報恩,百人小隊的管理,多是他在做,且做的有聲有色。唯一讓人頭疼的就是,一把年紀了還不願娶親,連薛崇秀都關切了好幾次,無奈這小子每次都應著,但是回頭依舊單身狗本色不改,絲毫沒有脫團的心思。
愁人!也不知等下薛崇秀回來,見他沒說服阿榕去娶親,反而把人放跑了,會不會生氣!張昌宗想了想,覺得對上生氣的薛崇秀……感覺有些慫,又不好去逼阿榕,又不好麵對薛崇秀,想了想,乾脆帶上人跑大營去了。
所以,薛崇秀赴宴回來,看空蕩蕩地屋子,也沒見到阿榕在等她,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就是關懷下下屬們的人生大事,想著他們沒有父母操持略操心一下,居然就這麼跑了——
不愧是好下屬和好上司,逃跑的速度都快的很一致,慫的也很一致。有本事……有本事就彆回來!哼,敢不回來,且看她怎麼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