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現在的大唐,對上層階級來說可以說動蕩,但對下層百姓來說,過的確實是太平日子,所以,李唐才能一呼百應,所以,現在的中央政府才能政令暢通。這種太平日子裡,對人才的吸引力自然是朝廷最優,張昌宗這個小小的安定侯,論招募賢才怎麼可能比得上朝廷!這並不是金錢能解決的,所以,張昌宗跟薛崇秀缺人,非常缺,能忽悠一個是一個,先頂上再說。
“劉嬰先生那邊,有人推薦嗎?”
薛崇秀突然想起來,問了一句,這幾年,劉嬰依舊在張府待著,張昌宗封了侯爵後,可以開府了,直接給他安了個職位,如今是他府裡排第一的屬官。
張昌宗坐直身子,若有所思的道:“前些年在老家守孝,也沒什麼事務,便沒問過,尋不到由頭,總不好征了人來卻閒置不用,現在,坑師父的同時,把我自己也坑進去了,又要守孝了,天地君親師,又是三年啊親。”
說著,滿臉遺憾的用眼神把老婆全身掃了一遍,那眼神,特彆猥瑣。薛崇秀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拍了他一下,張昌宗被拍得十分頹喪,哀嚎:“三年啊,才開葷,又要三年,果然,這世間就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薛崇秀直接被逗樂了,臉蛋兒微紅,略帶羞澀:“又不是真的,小心些,彆懷孕就好。”
“真的?”
某人喜出望外,直接撲過來,薛崇秀隻笑,伸手把他臉推一邊去,張昌宗無賴的順勢躺倒,放話:“我摔倒了,必須要小姐姐親親才能起來!”
薛崇秀現在沒空搭理他,直接換話題:“劉先生在我們府上也待了這許多年了,品性如何,你我皆知,先前為阿家守孝,自是不好多言,如今,我認為,或可把我們的事務朝先生透一透,讓先生徹底融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你覺得如何?”
張昌宗也不無賴了,自己坐起身來,目光炯炯:“我覺得很有必要。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早先是船廠技術還不行,後來又因為給阿娘守孝,是時候跟劉先生開誠布公了,娘子真乃為夫賢內助也,來,親一下!”
薛崇秀瞪他一眼,卻又喜歡他這樣兒,主動摟過來親了一下,然後,兩人一起就寢,並沒有乾些什麼的打算,實在是這幾天張昌宗一直在外奔波,累得人都瘦了一大圈,就算想乾點兒什麼,也沒那個精力了,但事情還沒完,還有許多事務等著他去做。
李顯也不知是真對上官婉兒有感情,還是貴妃宮裡起火他沒忙著命人先救火反而自己先避開了心裡愧疚,桑儀辦得很是盛大,勞累張昌宗也跟著受累不輕,等一乾儀式做完,張昌宗明言在家為師父守孝閉門謝客,人都瘦了一大圈,把家裡一乾女眷們心疼的。
上官婉兒那個死傲嬌,明明心疼徒弟的,嘴上還不饒人,笑言叫張昌宗膽大妄為,現在把自己也坑進去了,明知棺槨裡的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還要又跪又拜的去拜一通,活該受累。
張昌宗、張昌宗的反應是咧咧嘴,望著她笑,反正隻要婉兒師父出來了,其他都沒關係,隻是受點累而已,無妨。
忙完這一通,歇了一日,張昌宗正式把劉嬰請出來,準備與他詳細說說,在說之前,薛崇秀很賢惠的遞上一摞資料、報表,皆是這些年兩人經營事業積累下來的,笑道:“與劉先生看看,請他指點指點,隻我們兩個自己琢磨,或有不足之處,劉先生胸有韜略,請他看看,或能幫我們找出思慮不周的地方。”
“嗯。”
張昌宗答應了,把資料抱到外書房,然後,便派小廝去請劉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