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彈了最後一個音符，然後扭頭看了一眼。
巧的是，旁邊的妹子這個時候也在看他。
陰冷的氣息、惡毒的目光、讓人窒息的氣勢。
林默近距離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誰啊？”
此刻坐在林默旁邊的，不是之前那個彈琴的少女，居然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女夢魘，相對來說，這個女夢魘不光是長的不好看，氣息也是以惡意和怨念為主。
同樣是近距離下，那邊於榮已經是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他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是結了一層霜。
下麵的沈賀察覺到不對勁，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坐在林默旁邊的夢魘，並不是最開始那個。
模樣就不一樣。
雖然，穿著同樣的衣服。
他立刻取出一張黃紙符，抬手一甩，火焰冒出，黃紙符打了過去。
結果那個女夢魘看都沒看，抬手一抓，就將那黃紙符捏在手裡，用力一捏，紙符啪的一聲，飛濺破碎。
林默這個時候也伸手抓過去。
他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之前那個彈琴的少女不見了。
但是他抓了個空。
女夢魘消失了。
沈賀一躍而起，跳了過來，四下看了看。
“跑了？”
林默點頭：“應該是跑了。”
直到這個時候，旁邊的於榮才能活動身體。
在那個女夢魘出現之後，可怕的夢魘氣息透著一股寒意，這一股氣息下，他那個時候連動都動不了。
不光是他。
下麵的李強、張超和武大偉也沒動。
當然，他們有的是被鎮住了，有的是沒反應過來。
“沒事吧？”沈賀扭頭看了看於榮，剛才除了林默，於榮是距離那個夢魘最近的，看樣子，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麵無血色，皮膚上還有一層霜。
“我沒事。”於榮趕忙道。
這時候，他也硬不起來了。
能成為專家組成員的人沒有一個傻子，剛才同樣的距離，相對於他，林默受到的夢魘威懾更大。
可林默簡直和沒事人一樣，非但沒有受影響，而且還進行了攻擊。
他看的很清楚，那個女夢魘可以輕易捏碎沈賀的火符，卻專門避開了林默的一抓，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於榮雖然驕傲，但他不是白癡。
林默的確比他強。
他覺得，必須和林默緩和一下關係，直覺告訴他，如果不這麼做，以後肯定會吃虧。
“林專家，剛才那個就是彈琴的少女嗎？”
他主動上前問了一句。
態度一改之前的高傲，姿態也是放的很低。
這個服軟的態度，林默接收到了。
看起來，這個於榮的反應不慢，也懂得審時度勢，怪不得本事不怎麼樣，但能加入專家組，也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剛才那個不是彈琴的少女，是另外一個夢魘。”林默看了一眼鋼琴，心中思索，之前那個彈琴的女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