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燁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安全地活下來,可能是因為他弱得沒有存在感,也可能是誰都怕自己弄死了他會影響了自己的命數。
鳳燁的母妃是妾,拚著一口氣生下了他,卻沒想到會生出他這個異數,可能誰都沒想到。
鳳燁的姐姐名為鳳緋羽,王族的新生兒都是族中祭師取的名字,也是為了給他們這些剛出生的鳳凰討個好彩頭。
當時的他被抱到祭祀那時,那年邁的祭師抖著手,輕輕地撫摸著放在桌上不過手掌大的鳳凰,隨後收回手,笑眯眯地說道,“雙生之子向來一強一弱,今個到了我這手裡卻如此異常,那女鳳凰不僅是個萬年不遇的奇才,此子也當屬不凡,便命名為鳳燁!”
鳳凰一族的鳳凰王開心地伸出手拉過祭師的手,激動地道,“天佑我族!天佑我族!鳳棲,還不快將皇子帶下去好生伺候著!”
一道黑影閃過,屋內瞬間不見了鳳燁,隻剩下鳳凰王和祭師。
祭師輕拍著鳳凰王的手,示意鳳凰王不要太激動了,早些冷靜下來維持自己高貴冷豔的儀態。
“吾王淡定,我族勢力雖不能與白虎一族同較,但紅鳳公主若是能一直陪伴在妖神大人身邊,憑著紅鳳公主的絕色之貌,天底下還沒哪個男人是不會動心的!”
鳳凰王握拳咳了一聲,抬起手理了理剛剛過於高興弄得褶皺的衣袖,沉聲說道。
“紅兒確實出眾,但我總覺得差了幾分,若非幾千年前在凡界見到魔君大人身邊的女童,我可能都會認為我兒天下無雙,便是神界的水神也比不得!”
祭師扶著拐杖坐到椅子上,他皺起眉頭沉思著,比紅鳳公主的容貌還出色?他真的想象不到!
“吾王可否畫於紙上?”
鳳凰王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畫不出那神韻,我當時隻遠遠看了一眼,魔君大人似乎很寶貝那孩子,察覺到我的窺探時,便警告了我”
祭師想不通魔界向來不近女色的魔君大人竟然會寶貝一個女童,他將手中的拐杖放於一邊,麵色嚴肅地伸手拿過桌上的紙筆,坐在椅子上寫寫畫畫著,似乎在推演著什麼。
鳳凰王抬步走到祭師的身旁觀看著,同樣麵色嚴肅地看向正在被祭師揮動著筆尖的紙上,那上麵什麼都沒有,可他卻看得十分認真,甚至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鳳凰王以前就很好奇這祭師的推演之法,可祭師向來極少演示,他便是想看也沒有機會,如今不知怎的突然得看,卻什麼都沒有的一片空白,難道這些祭師做出的預言都是憑空瞎猜的?
鳳凰王見祭師一副好像是進入到了奇妙境界的樣子,又好像是在悟道,即使他不理解,他也不好意思打擾祭師,便輕手輕腳地搬過一張椅子坐在祭師的身旁。
起初鳳凰王還興致勃勃地看著祭師手中那來回揮動的筆尖,結果看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越到後麵他越是看不下去了,因為他不僅看不出門路,甚至覺得越看越困!
鳳凰王支起手臂在椅子的扶手上強自鎮定著,可他看著看著,身子慢慢往外一斜,直接睡在了椅子上!
祭師手中的筆忽然揮動得越來越快,他滿頭大汗地伸出另一隻手用力地按住自己握筆的手,卻怎麼也壓不住那莫須有的反彈力!
與筆飛出去成對此的是祭師突然朝紙上吐了一口大血,然後他抖著手摸向身旁的鳳凰王,虛弱無力地道,“窺天命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