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麵容向來最具朝氣,也最具資本,有人在年輕時為後世立下太平無憂,也有人悲喜交加地看著時間劃過指尖。
鐵玉柱一生都在努力前進著,他試圖改變人生的軌跡,可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了起點。
知世事不世故,這是他奶奶最喜歡的一句話,他奶奶常人活著很累,所以一定要有目標,不然會迷茫到不知所措。
因此他從就有目標,他希望給他奶奶最好的生活,可他所想的目標並不是他奶奶所期望的。
他一直在他奶奶的庇護下成長著,直至他自己麵對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一切是真的不容易,而他也逐漸失去了原來的朝氣,隻有麵對王越時才感覺到他還是他自己…
王越一直在用指尖擺弄著自己的卷發,他原本被顛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想法,忽然感覺穩定了許多,於是他抬頭看向鐵玉柱。
“怎麼停下來了?還沒到呢”
鐵玉柱將懷裡的王越放在地上後,他笑著朝川岩揮手回禮,“你覺得正朝著我們過來的男孩子如何?”
王越看著川岩麵上的笑容,一時間有些鬆愣,隨後笑彎了眉眼,伸手環過鐵玉柱的手臂,“想要個兒子了?”
鐵玉柱笑著地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他像我們年輕時候的樣子,可以無拘無束地笑著,神情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氣息也沒那麼多的世俗沾染”
王越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拍了下鐵玉柱的胳膊,氣呼呼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嗎?好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在感歎著自己的前半生!我才不要像你一樣呢!男人四十一枝花,而我比花還漂亮!”
鐵玉柱笑著攬過王越的身子,不停地應著是是是,隨後補了一句話,“我記得你好像不止四十了”
王越一臉菜色,“…湊,我今年十八!”
川岩不動聲色地聽著鐵玉柱和王越的對話,他騎著綿羊在半道上笑著揮了揮手,然後驅使著綿羊繞到鐵玉柱的身旁。
他將綿羊停穩後下車,隨後向鐵玉柱抱拳道,“請鐵大基地長帶著鐵夫人騎上這輛電動車一同前往內堂,之前是川岩考慮不周,還請勿怪”
鐵玉柱笑著伸手拍了拍川岩的肩膀,“你這孩子有心了”
王越提起裙擺斜坐在鐵玉柱的車後座上,他看向川岩還未離去的身影,萬分羨慕道,“我特彆想要風係異能,然後能像風一樣輕盈地飛著跑起來…我聽那醫生風係異能者到後期可能會飛起來,如果你能飛了,能不能讓我看看呀”
鐵玉柱尷尬地握拳咳了一聲,他轉頭看向川岩,無奈道,“我夫人曆來喜歡聽神話故事,那醫生和我夫人頗為聊得來,還請多多擔待”
川岩收到鐵玉柱不要拆穿的眼神時,立馬壓下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真實想法,“一定,請吧!”
他站在原地看著鐵玉柱載著王越往前駛去的綿羊,立著的身影隨後消失不見。
鐵大基地長手裡掌握著不少的資料,不可能不知道風係異能者到底能不能飛得起來,而鐵夫人卻是相信這個可能中的不可能。
他忽然覺得有時候活得稀裡糊塗的也好,畢竟清醒著的人總是背負頗多。
他家主上就是如此,明明為了主母的事操碎心,可主母仍舊不察地渾渾噩噩著…
…
立心臉色通紅地推開林運,她伸長著手隔開兩饒距離,“差不多得了,想謀殺我和寶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