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他會不知道?!
明明他和他外公的消息是等量的啊!
等等,他外公昨就接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當時的他也沒多在意,結果晚上睡覺前翻不到錄音的時候,還納悶過是不是被他外公發現了他的心思。
現在細細想來,他外公沒有點明,明他外公並不清楚他的手段,隻是用了紛爭的內渠,所以他沒辦法備份得到。
言喻對於林閱激動無動於衷,他麵無表情地越過林閱身影,信步走到椅子旁邊坐下,泰然自若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指尖執起杯子時,眉開眼笑道。
“運啊,這水都涼了,怎麼不重新換一壺呢”
林運以手用力地按壓著心口,他寸步未移地站在原地,低垂著頭看著地板,飛速沉思著。
隻要他外公不願意鬆口,任憑他以死相搏或是威逼利誘都是徒勞無功,他不能浪費時間去做這些收效甚微的事。
因為每浪費的一秒,都是在推進淩遲的刀,刻入皮下白骨。
烈鷹的太子爺,他素有耳聞,與他是差不多的年歲,雖然他們所居住的區域是烈鷹的地界,但平日裡沒什麼碰麵的機會,畢竟他外公將他藏得很好。
最有可能的局麵是他知道烈鷹有太子爺,烈鷹卻不知道紛爭有少主。
按照他外公的預想推測,隻要他不出事,日後紛爭的所有一切將會儘數落入他的手中,不管他是否接受。
既然紛爭早晚都是他的,那麼他能不能提前試用下這不可避免的權利呢?
若是不能動之以情,那便曉之以理,隻要能達到目的,無論多瞎的話,他都能問心無愧地出。
林運強壓下心中的不安,他故作淡然地走向言喻的座位對麵坐下,麵上雖然在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拿過言喻手中的杯子倒掉裡邊的水,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接著把壺放在加熱台上溫著,頭也不抬道。
“水是生命之源,壺是負擔之具,杯是承載之物,這涼的不會是水,壺隻要加熱,那水便會沸騰起來,連著將要盛水的杯子,都變得格外燙手”
林運話音剛落,言喻便眯起眼睛看向他越發沉穩的外孫。
這孩子真是冷靜得可怕,明明快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還能強自鎮定地與他周旋。
一旦長大之後,隻怕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要令多少人聞風喪膽才好!
安靜的室內響起滴的一聲後,林運執起壺來為言喻身前的杯子續上熱水,當他放下壺時,稚嫩的嗓音也隨之而出。
“現在是熱的了吧,外公”
言喻看著直冒熱氣的杯子,無奈點頭,他本是有意借此提點他外孫一番,沒成想,轉眼間就被懟得他心服口服。
不過他外孫再聰明又如何?
外邊是槍林彈雨的真家夥,等乾起來的時候,他外孫能不能守得住這份清明,還是一個問題呢。
“不是外公不答應,實在是我們的立場,不宜摻和進去,當然,外公早已通知了立家那邊,無需我們過多糾纏”
林運放在桌下的手正揪著衣尾,看來還是不肯鬆口,他麵無表情地點零頭,儘最大努力去壓抑住聲音的起伏。
“外公此舉英明,既能不乾擾兩家,又能讓立家欠下人情,想來我紛爭也沒迎”
言喻抬起手打斷林閱話音,他笑著起身離開,遠去的背影傳來一聲歎息。
“彆用激將法,等你坐到了這個位置,你才能掌控自己的想法”
林運揪著衣尾的手,瞬間握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