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朱雀離開後,寬敞的室內僅剩下林運和立心。
當他那雙溢滿深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時,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如雷貫耳,臉頰還瞬間發燙得厲害。
一時間她恍若失去了語言能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林運笑著起身走到她跟前,雙手撐在貴妃椅的背靠上圈住她,俯身吻向她的唇。
待她伸出修長如玉的雙臂,搭在他的肩旁就要迎合時,他淺嘗即止便離開了。
此刻倆人的距離無限貼近,近到呼吸都噴灑在了對方的臉上,女孩的神色泛著茫然,似是想不通他怎麼會作罷得那麼快。
林運經不住魅惑,繼續落下恍若蜻蜓點水一吻,轉而輕笑道:“你彆畫了,幫我畫吧”
立心聽他那麼說,更加茫然地朝他眨了眨卷翹如翼的羽睫,精致的眉眼微微皺起。
這不對勁!
為什麼她不畫了?
難道她不是新娘嗎?
如果她是的話…這天底下哪有新娘子自己不化妝,反而要幫新郎官化妝的道理呢?
想不通的她,決定把問題拋向令她犯難的壞家夥,她滿臉疑惑地向林運詢問道:“按照常理來看,需要化妝的不都是新娘子嘛?”
林運又俯身輕碰了碰她的唇,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滿臉溫柔地讚美道:“我老婆的美貌可不能用常理來看哦,正是因為你老公我怕壓不住你的美貌,所以才需要化妝!”
立心一臉嚴肅地伸出雙手去,她捧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什麼叫壓不住?
今天的他也一樣帥啊!
林運寵溺地任她掰來掰去,眉眼彎彎地不管她怎麼轉,目光都是看向她。
見她停下後,他蹭了蹭她的手心,撒嬌道:“畫嘛畫嘛,你曾經都答應過我了~”
立心感覺被他蹭過的手心微微泛癢,好似從那傳遞著一股電流直通心房,便微歪著頭認真地思索了一番。
話說她有答應過他嗎?
emmm…好像確實是有一次來著。
當時她記得自己在花城超市裡的地下室用黑劍收晶核,他看見她劉海之下的眉間花印,就問她是不是畫上去的。
那會她還開玩笑地說是啊,要不要給他也畫一個。
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到了現在。
立心想起來後,心虛地小聲嘀咕道:“我當時隻是隨口一說,你也不怕我把你畫醜了,彆人看了會笑話你噢!”
林運的大手覆上立心放在他臉旁的小手,在她身前半跪下的他,眉眼溫柔地望著她,下巴撐在她的膝蓋上,底下的婚紗質料微微磨人,勾得人心癢癢。
眼見她越發紅潤的臉色,他不容置疑地輕飄飄道:“誰敢笑話我,我就把他扔出彼岸城”
立心被他的霸道所逗笑:“哈哈哈…你這個暴君!”
“沒有你的時候,我才是真正的暴君,是你拯救了我”林運的大手握緊她的小手,鄭重道:“所以請你一定又一定不要離開我!”
立心拉過他的手放在已經鼓起,卻被婚紗完美掩蓋住的肚子上,眉眼彎彎地柔聲說道:“我們要一起養大他”
林運感受著手心處傳來的熱度,以及覆在他手上的柔軟小手,心裡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當他眼角控製不住地濕潤起來時,他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這一句,勝過萬千情話。
林運垂眸看向立心鼓起的肚子,忽然想起雀姨在他還小的時候,曾在背地裡偷偷抹淚,悼念著他已經逝去的母親。
那會他剛巧坐在樹上休息,忽然聽到動靜的他,沉默地聽著雀姨自顧自地說話聲。
其中讓他印象最深刻的,隻有兩句。
她一定很愛他,才會為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