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源和王哲的目光意外地撞在了一起後,對視時滿是疑惑。
難道他們有做錯過什麼事嗎?
林運見他們轉頭東看看西看看,到處看了個遍,就是不敢看向他,便收回目光看向連靜宛,她還沒小心高呢。
這幫混蛋要是一窩蜂地全湧上來,一個不注意就把他的小心給磕了碰了,他該怎麼辦?
故而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由他親自扶著他的老婆大人去婚禮現場吧!
連靜宛徹底懵逼地傻站在那,眼看著林運一臉莊重地握著立心的手,毫不客氣地從她麵前走過。
這…她當伴娘,純粹是當了個空氣?
那她之前苦熬的折磨不是都白受了嗎!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輕拍了下,連忙回神看向來人。
“齊睿哥你怎麼也來這了?”
齊睿目光鬆愣地看著前方倆人交疊相握的手,聽到連靜宛疑問的話音時,目光微閃後恢複正常。
他轉頭看向她,輕笑道:“新郎官不見了,我想他應該會在這”
連靜宛聞言,朝他豎起大拇指:“牛!”
川岩怨念滿滿地飄在齊睿的身邊,冷冰冰地睥睨著連靜宛,不屑道:“這也能吹?紛爭裡誰不知道主母在哪,主上就會在哪!”
連靜宛訕笑著不接話時,川岩瞟了眼齊睿,冷著臉向她問:“你覺得我可靠…還是那家夥可靠?”
這問話簡直是要了命,她感覺自己站誰都不好,隻得乾笑著回道:“我感覺都挺可靠的,你覺得呢?”
川岩看著齊睿冷哼了聲,眨眼間消失於眼前時,撂下一句話:“廢話,當然是我最可靠!”
齊睿僅對此笑而不語,隨後抬腳跟上林運和立心的步伐。
川岩對他的火藥味之所以這麼重,是因為他是伴郎,而川岩不是。
雖然他不能像林運一樣對她說:他愛她,卻能像林運一樣陪著她走向禮堂的紅毯。
這對他來說已是最大的幸運。
任他如何情深似海,如今僅能隔岸觀火。
祝她幸福。
齊睿的異樣沒人發現,或者說是他隱藏得太好了,看起來仍是一貫的溫文爾雅。
立心走在前方猛地打了個阿秋時,林運神色驚慌地扶穩她,忍不住批評道:“你看漏那麼多都著涼了!”
立心穿著的婚紗是冬款,頭戴薄紗遮麵,手上也戴著手套,肩上還披著綿軟鬥篷,早已包得超級密不透風,她還能漏哪呀?
想不通的她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林運,呐呐地問道:“我包完了啊!哪露了?”
林運低下頭,隔著薄紗親向立心的臉頰,嗓音惑人不已:“露臉了!”
立心還未說話,忍不住抓著林運扶住她的手,連忙伸起另一隻手捂住嘴,突然乾嘔了起來!
林運輕柔地順著立心的背,緊張兮兮地問道:“不舒服嗎?要不要下次再辦婚禮?”
啊這…聽聽…這說得像話嘛!
這婚禮辦都辦了,連客人都請來了,宴席也開了,哪有下次再辦的道理啊?
立心被林運抱在懷裡,她站那緩了一會後,虛弱地說道:“不行,下次我的肚子就大得遮不住了,穿起婚紗來一點都不好看!”
林運心疼地攬著立心走向禮堂,整個人愧疚不已。
“我太想要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了,等生完這個就不生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啊?隻生一個嗎?”立心微微側目,有些羞澀地說道:“我太爺爺還叫我能生多少就生多少哎”
林運簡直要心疼死了,生一個就這麼難受,多生幾個還得了?!
“要是太爺爺再提起,你就和他說,你老公讓他自己生!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哇,你之前明明還很尊重我太爺爺的呢!”立心哼著氣,佯裝怒意道:“現在你這麼說,被我太爺爺聽到了,不得氣得和你吹胡子瞪眼啊!”
林運笑著攬起她,更靠近自己的懷裡,道了句:“沒事,我眼睛也不小,能瞪得過咱們太爺爺”
立心聽得直笑,他真是有夠壞的。
笑夠後,她握拳咳了聲,嚴肅道:“我不許你欺負我太爺爺!”
“從小到大我太爺爺對我可好了,而我太爺爺自我太奶奶去後,就自己一個人打著老光棍!你讓他一個人怎麼生啊?而且啊,要是哪天我不在...唔!”哪天不在了,你…也會不娶嗎?
林運氣憤地輕咬著立心的唇,大喜之日竟然敢說那麼不吉利的話,她是想氣死他嗎?!
“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獨活!”
立心被林運緊緊抱在懷裡,聽著頭上傳來惡狠狠的聲音,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的寶寶怎麼辦?”
林運不想繼續這個讓他渾身不舒服的話題,他剛想抱起立心,卻不得不停下手來。
因為她的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現在還鼓了不少,他怕壓著她難受。
“是他爹對不起他,就這樣吧!不許再提了!我會生氣的!”
立心無可奈何地嗯了一聲,這家夥真的是…令她既感動又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