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大婚4(2 / 2)

這種罪爭論起來,其實都很容易開脫。

就好比她隨口說著帶有銀行的字眼,不動聲色地引導大家談起銀行有多少錢,又沒有人能有錢得過銀行。

一旦激起仇富情緒時,她繼續引導話題。

譬如銀行如何如何多錢,又如何如何做會來錢快。

這個過程中,她自始至終都在保持附和,附和著小心翼翼地牽動起自己手中的傀儡。

當你這個兵器聽了後,哪天真走投無路而去搶劫卻被抓,定罪時你為了開脫,說自己聽信了她的讒言,這才跑去銀行實施搶劫。

這話說來好笑,誰會覺得你是個被利用的槍杆子,肯定都覺得是你自己的原因。

哪怕她因為你一再堅持的原因被帶去庭審,也能很無語地說:人人都知道的事,人人也都在說,怎麼單從她的口裡附和著說出來就有罪了?

這沒有人拿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一定要去做吧?

其他人都說了,也都聽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像你那麼激進?

即使你有聽的權利,可你也有做與不做的選擇,為何還要知法犯法呢?

說到底與她何乾,左右不過是你自己的原因,是你心性不堅,是你好吃懶做不務實,是你想乾一票就暴富,是你隻考慮利益不考慮風險,是你…

無數錯,都是你的錯。

縱使這是教唆犯罪,她受到的懲罰肯定會比你少,卻能在不知不覺中借你的手,無需弄臟自己的手就能除掉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不過是煽動人心的借刀殺人罷了。

顧然然刻進骨子裡的伎倆,她已經看透了,更何況在末世裡沒有那些審判,有的僅是實力的製衡,捕風捉影的事不足以放在台麵上鬨。

即使她知道顧然然在前世是什麼樣的貨色又能如何,今世在末世前她都帶著她哥哥去抓了顧然然的小辮子那麼多次,不也照樣沒有扳倒顧然然麼。

今生末世再降後,顧然然不複前世般囂張,使得她想搖旗搞事的立場很容易落人口舌,顧然然反而能趁機將她的軍,她從不懷疑顧然然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細數她和顧然然的恩怨從何而起,大抵隻剩下末世戰場時,顧然然毫不掩飾對她的算計,一改平日裡的溫柔和善。

正是那一刻起,生死瞬間她回想往昔,才知道自己幫過的人,到底是怎樣狠的白眼狼。

如果顧然然沒在最後關頭說那些話,她可能到死都不會覺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也不會發現顧然然對她包藏禍心。

這一世的顧然然,比前世時真的乖多了,也可能是顧然然沒機會對她下手,更有可能是林運幫她攔下了顧然然想對她重新建立起的交集。

立心頗感惆悵地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時隔多日再見顧然然,她的心裡仍是些許不得勁。

這個世界什麼都在變,唯一不變的可能是前世的命運。

即使她放過顧然然,顧然然未必會放過她,她相信顧然然不會對她的退讓感恩戴德,隻會固執地走上老路。

因為前世就是如此,今世也不會相距太遠,她真的能如願以償麼。

當一個人站得越高,得到的也就越多,可顧慮同樣伴隨而來,唯有光腳的時候最不怕輸,她不能太冒失。

因為她,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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