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笑得涼薄,漫不經心道:“你還有臉見主上?”
劉悅自動過濾朱雀的問話,驚疑地抬起頭問道:“對了,我運哥哥怎麼可能會陷入沉睡中不肯醒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雀姨?”
一聽雀姨二字從劉悅的嘴裡蹦出來,朱雀如同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你還有臉問?”
朱雀走上前去,彎腰撿起玉折扇,抬起時用玉折扇甩向劉悅的臉,打得劉悅的臉上出現一道清晰的紅痕印子。
眼看著劉悅吃痛的神色,她以玉折扇為支撐,挑起劉悅的下巴,漠然道:“我們紛爭行事再惡毒,也絕不會對孕婦下殺手,你簡直不配為人!”
劉悅聽得直笑,連朱雀都這麼說了,肯定是立心那個賤人死掉了!
自從她偷了朱雀的令牌回家後,一直在密謀著該如何殺掉立心,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
那會她的陰謀還沒有暴露,靠著她父親與紛爭的關係,可以光明正大地從正門內,進入城堡的外院。
當她借口與朱雀長老有要事商談時,卻聽聞守著主院的弟子說朱雀長老不在城堡裡,而是在訓練場。
如果朱雀長老不在主院,那麼她沒理由能進得去,離立心所在位置比較近的地方。
因為她的運哥哥,將那個女人護得分外謹慎。
誰想和那個女人見麵,都得先預約做心理調查,還得等運哥哥的審核通過。
除了那個女人的太爺爺有特權外,連那個女人的哥哥也沒辦法幸免,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一旦通過心理調查,還得搜身查危險物品,以及做測試異能的血樣。
即使能順利進去,也全都不可以靠近那個女人,超過三步以內的安全範圍,暗處自會有高級異能者密切監視著。
若是有人敢膽大妄為地過於靠近,則會被藏在暗處的高級異能者當場撂倒在地,以防止那個女人會有遇到危險的可能。
這麼寵女人的男人,為什麼她得不到呢?
劉悅好不甘心,她一定要殺了立心,不惜任何代價!
因為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許立心能得到!
當她以為自己今天會一無所獲地回去時,突然聽到陣陣急促的古鐘聲響起。
那是彼岸城遭到喪屍進攻時,才會有的聲響。
那一瞬間她覺得她的機會來了,於是她又折返回去。
劉悅發現之前還攔著她的弟子,早就不見了蹤影,試探地前進幾步也沒見有人來阻止她。
正是如此,她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內院。
假意以敵情刻不容緩,所有高級異能者皆需支援前線的理由,外加巧借朱雀的令牌支走了在裡邊守候的女仆們。
還沒走多遠的她,忽然聽到了警鈴。
剛巧她也不清楚立心到底住在哪,正好可以順著聲源走去找找看,便見一群身著白大褂的女醫生,衝進了一間華麗至極的臥室裡。
這臥室裡住著誰,她一看那群醫生著急的模樣,自然是清楚得到了骨子裡。
劉悅覺得自己沒有朱雀說得那麼惡毒,至少她在外等著立心生完孩子後才動手。
那時的立心,已經算不上是個孕婦了。
朱雀見她一直笑,也不說話,看起來有些瘋癲的樣子,便直起身走回沙發那坐下。
“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還把我拉下了水,我豈能容你安好,來日莫怪我心狠!”
撂下狠話後,朱雀端起茶杯輕抿著,麵上雲淡風輕地看向劉悅,嘴角勾起冷笑。
此時劉悅若能知道以後會經受什麼樣的折磨,她一定會恨不得現在就死去!
以前她聽過她爸說起朱雀的事,說朱雀是一個很狠辣的女人,特彆地了解女人,也特彆地會折磨女人。
隻要是個女人落到朱雀的手裡,基本都沒有活路,甚至是連尋死成功都會被人所欽佩。
自從劉悅轉交給朱雀處理後,不到半個月就徹底瘋得厲害。
平常她蜷縮在角落裡扣牆,看起來像是想挖地道的感覺。
那哆嗦個不停地嘴裡,還一直念叨著她的運哥哥,偶爾會提及顧然然的名字,卻始終不敢提起立心的名諱。
因為劉悅的失心之語,也給顧然然招來了殺身之禍。
至此後續的處理中,令所有人都感到遺憾的是,紛爭已經找了八年,至今尚未找到顧然然的行蹤。
那沒有半點消息的顧然然,恍若人間蒸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