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之事,一點馬虎不得。若是惹得神靈不痛快,這五營神將陣必會失敗。”
九叔表情很凝重,也是喚來秋生,吩咐秋生再去買一尊李哪吒的彩色木凋,也是對著秋生講起了一些細節上的要求。
拿了錢的秋生也是重重點頭,飛快地跑去任家鎮上購買彩色木凋。
又過去約莫大半個鐘頭。
累成狗的秋生也是趕了回來,也帶來了一尊栩栩如生、氣勢威嚴的李哪吒彩色木凋。
如此,才讓九叔臉龐上露出了笑容。
又忙活了好一會兒後。
九叔這才徹底安心。
布陣已經完成了,任何一個細節,他都檢查過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天夜裡。
眾人在飯桌上吃著晚飯。
隻是秋生、文才都有些心不在焉,都知道今晚要發生大事。
“師父,我打算去任家鎮看看,打聽一些情報回來,看看那鬼照有沒有殺人……”
“師父,我也想跟著師兄一塊去,給師兄打下手。”
秋生、文才這一對師兄弟罕見地很配合,並沒有相互拆台。
“逃?你們逃不走的!這一回,若是鬼照一事,你師父我解決不了,你們甭想活著!”
九叔說這話倒也不是在嚇唬他們倆的,而是在說實話。
“這……”
秋生、文才感到為難。
“好幾天之前,鎮上也死了一個人,你們知道吧?那人也是死狀慘烈,怕就是鬼照殺人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忽然間,九叔語氣幽幽然地說道。
“九叔,鬼照殺人幾天前就殺了一人,而如今卻是一夜間殺了十幾人,難道……接下來,鬼照殺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葉笑意識到了什麼,也是雙眸圓瞪,隻覺得當日在多媒體教室上姬雪姬老師所說的話怕是沒說錯。
遠離一座小鎮——任家鎮!
因為,這裡真得很危險!
比葉笑所想象地還要危險!
“唰唰!”
秋生、文才臉都綠了,難道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嗎?
“逃不掉的,鬼照就仿佛給我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打了個烙印,逃到哪兒都得死。”
九叔很從容吃著飯菜,倒也沒有過於慌亂。
而對於葉笑的表現,他也是頻頻點頭。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這一位多年未見的遠房親戚,怕是真有幾分不凡。
若是常人遇到這事,怕都嚇暈過去,可結果。
葉笑臉上那有懼意。
待得吃完晚餐後。
“葉澤,你就呆在義莊,那也不要去,身上那一紙黃符也暫時交由我來保管。這樣才能夠請君入甕,引得鬼照前來!”
九叔鄭重其事地說道,表情威嚴。
“好!”
葉笑點頭,將隨身攜帶的保命符歸還給了九叔。
雖然有些不舍,可他也明白。
若有這玩意,他暫時不會有危險。
可隱患還在。
這隱患必須要解決,他可不想頭頂上總是時時刻刻懸掛著一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取走他性命的尖刀!
接過一紙黃符的九叔,又認真叮囑了葉笑幾句話後便不動聲色地離開。
一時間。
這義莊大廳內。
空蕩蕩的,隻剩下葉笑以及秋生、文才。
可外麵卻是不時間響起各種各樣的叫聲。
若是蟋蟀叫聲、若是貓頭鷹叫聲,亦或者是呼呼的風吹聲。
若是一般情況下,麵對這樣的聲音,秋生、文才絕對能夠無動於衷。
可眼下是非常時刻。
聯係到鬼照可能出現,然後殺人奪命。
他們內心就一陣發慌發虛。
“葉哥,我上廁所去了。”
“葉哥,我也有些尿急。”
秋生、文才尷尬笑了笑。
“去吧!”
葉笑隨口說道,也是隱約能夠猜測出來兩人目的。
兩人這怕不是要去廁所,而是要以尿遁作為借口,趁機溜走。
不過溜走也罷。
這兩家夥彆添亂,他可就心滿意足。
“嗖嗖!”
秋生、文才卻也是急匆匆地向著茅房的方向奔去。
“難道,看錯他們倆了?這兩人真就去上廁所?”
見狀,葉笑表情一僵,也覺得他這莫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很快,他卻也覺得他並沒有看走眼。
秋生、文才真就不見了。
足足都過去十來分鐘,還沒有見到兩人身影。
總不可能是掉進茅坑裡去了吧?
“這兩家夥真他娘不講義氣!”
葉笑嘴裡罵罵咧咧地說了句,倒也沒有過於抱怨,他還是在大廳裡慢悠悠喝著茶水。
他看起來是挺澹定,實際內心也是有些發慌。
固然他能夠複活,可麵對死亡這樣的感覺太難受。
更不要說,如今的他有種等待死亡的感覺。
就仿佛他的人生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
也就又過去近二十分鐘的時候。
“踏踏踏!”
一道道匆匆的腳步聲忽然響起。
鬼照出現了?
不!
應該不是!
很快,兩道身影從門外狂奔而入。
來者可不就是秋生、文才。
兩人身上還背著包裹行李,隻是兩人的麵容卻是蒼白得毫無血絲,就仿佛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怎麼了?”
葉笑詢問道,眼眸也是很好奇。
“完了,完了!葉哥,我們也見到那一張冥照了!”
“那棺材裡的老人朝著我們微笑!”
秋生、文才擺出一副痛苦欲絕的表情,也是訴說著兩人先前的遭遇。
原來兩人準備去鎮上看一看有沒有發生什麼情況,誰知,走到半路。
兩人卻見到眼前忽然飄來了一張黑白照。
定睛一看。
那可不就是一張冥照。
黑木棺材,棺材裡躺著位麵容長滿斑點的乾瘦老人。
“葉哥,完了!我們也完了啊!這是詛咒!”
“鬼照殺人,遲早要輪到我倆!師父的話真沒有說錯,這鬼照真就要殺光任家鎮裡的所有人!”
秋生、文才都急眼了,也是害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流個不停。
“去鎮上看看情況,你們這是當我傻嗎?你們這分明是想趁機開溜!”
葉笑冷著臉說道。